每次出主意都被我否了,不会怪我吧?你才智胜过我许多,但有些事我是真狠不下心。”
明智光秀也是一愣,没想到义银会来上这么一句,嫣然一笑。
“不怪,我很欢喜。”
这样秉持义理的主君,真是让人喜欢得要死。
义银见她这么开心,心里不禁嘀咕。
次次出谋划策都被拒了,还可以这么开心,看不懂。
骑军前面的都是战马,有十九匹。后面跟着驽马四十匹,藤堂众与目加田军的所有马匹都在这里。
这上午才打了一仗,又一路奔波到此。后面驽马已经是马腿颤抖,汗流如雨。
眼看着这次冲锋之后,就会暴毙大半。剩下的也活不了几天,义银忍不住和跟随的藤堂虎高之女高虎说。
“这些个驽马都是你们村里耕田的主力吧?这次的损失,估摸着能让你母亲心疼死。”
高虎哈哈大笑。
“可不是嘛。那个吝啬鬼平日里吃个饭团还要一掰一掰地咽,感觉有些饱了就马上停下,怕多吃浪费粮食。”
义银莞尔。
“你这么编排你母亲,不怕回村被穿小鞋?”
“我才不回去,我要跟着您干,这仗打得太爽利了。”
义银回头看她。
“不回去让你母亲说上门好亲事?她放得过你吗?”
高虎帅气得甩甩手。
“反正家里还有姐姐,我这二女跑了也没事。让姐姐多生几个就是了,哈哈哈。”
这妮子豁达大气,义银被她说得乐不可支,想想这时候也不适合再聊。
他朝持旗的大谷吉继点点头,打马向前。
此刻,浅井长政几乎绝望了。一鼓作气的军势被层层叠叠的敌军阻挡,突破一队还有一队。
锐气在人命堆砌下逐渐低落,身后的敌军也形成了夹击的态势。
六角义贤稳坐幕府之中,指挥着后方的守备一一向前填充,手上军扇得意一扬。
浅井长政自寻死路,一切尽在掌握。
本阵后方,待机的姬武士呵斥着快睡着的足轻,无聊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忽然,那边山包上的树林里窜出一支骑军,皆是骑马武士,在一面阵旗下策马奔腾而来。
“敌袭!”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观察手嘴唇颤抖,数着骑军人数。五七,五八,五九,整整五十九骑。
她深感恐惧,口齿不清,前言不搭后语,喊着。
“五九,五九,对面的五九从山上下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