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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已经在顾席身边了。他如今真的是浑身受伤,想想都应该很痛苦。”

他暮凉的目光在可以反射出人脸的光洁瓷砖上流转,唇线隐没在口罩内抿得生紧。

而后看向她感同身受般地道“我理解。都想着能熬过来,但往往后遗症让人崩溃。”

时轶心里的焦灼感一下被扑灭,注意力转移回来。

“都?小渊子,你是不是也哪里受伤了但没告诉我?”

说着,她走近他,自然地拉下了他上衣领子。

而后微微惊讶“没了?”

那些以前留下来的家暴印记,现在却连一丝存在过的痕迹都不剩了。

“嗯,公司带我去做了激光祛疤。”

他抓上她手背,摁着劲让她贴近手心去感受。

“是不是恢复的很好?”大抵是临着传声效果很好的过道,他的嗓音清幽。

胸口三角区,坚硬骨骼外的附着稍显柔软。

能纵容她五指下凹一点点,但又转瞬会将其弹出来。

时轶忍不住哇一声“你这是练过了啊?”

没想到,自己这弟崽子如今已是穿衣显瘦脱……跟小时候实打实的瘦不一样了。

“练习生训练强度大,不用专门去练。”

阮渊又将她的手带去心脏部位“哥哥你听,它跳的是不是也有力多了?你以前还嫌弃我心脏跳的又慢又缓呢。”

“我那是怕你心脏跳的太慢一不小心就不动了,”时轶顺着他跑,但后面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跑偏了,“不对,我不要看你这些好的地方。”

他倏然松开她的手,磕了下巴声音低低地“训练的时候受伤是很正常的,哥哥不用在意。”

“都伤过哪?”她不管他的说辞直接开门见山。

“……都有点损伤,但我自愈能力很好,基本只要休息一晚上就能好了。”

阮渊露出一副我很好很坚强哥哥不用心疼的神情。

而这种神情,时轶不要太熟悉。

“你顾哥哥这次的膝盖半月板就是因为长期损伤,这回才这么严重的。”

“可是人长大,不就是要受伤的吗?哥哥……你也受过不少伤吧。”

他看得出时轶是练过拳击的,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练的,但能练出来就意味着她一定下过很深的功夫。

而这很深的功夫代表什么?痛苦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