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也不再催你。你一向最有主意,母亲还是信你的——只是,不可拖得过久了,主上的差事固然重要,娶妻生子也是人生大事,你父亲也是这个意思!”
见易深点头应了,王氏又重新露出笑容,拉着儿子的手道“还有一事。贞娘前两日又来看我——你整日不在家,幸亏贞娘嫁入京城,可以时常过来与我作伴,不然阿娘可要孤单”见易深面色不耐,王氏忙咽回接下来的啰嗦,“贞娘提起你那妹夫朱二郎,成亲前亲家公朱谏议便给他在工部弄了个闲差,他也是太老实,这么多年下来还只是个小小虞部主事!你妹妹嫁入朱家这些年,也只前年生了个女儿,没个儿子傍身,心中总是不安。贞娘那性子你也知道,处处争强好胜的,这几年为了朱二郎纳妾之事与朱谏议夫妇及夫君都闹了多少次了?前日回来,我见她眼睛还红着,追问之下才知,竟是朱家几个妯娌私下议论贞娘无子又悍妒,刚巧就被贞娘听见了。贞娘当场冲进去闹了起来,惊动了她那婆母朱家娘子,谁知朱娘子竟然偏袒那几个媳妇,反倒斥你妹妹不晓事!”
王氏拿起帕子捂住眼睛,泣道“大郎,阿娘一生只得你兄妹二人,你本事大,我自是不担心的,可是贞娘”说着呜呜痛哭起来。
“母亲,你想要怎样,不妨直说。”易深只觉烦不胜烦,也猜到了母亲和妹妹的用意。
王氏抬起朦胧泪眼,哀求道“大郎,你如今正得圣心,你妹妹在京中无依无靠,只能指望你了。阿娘只望你们两个都能过得好——你能否帮朱二郎谋个好点的差事?如此一来,你妹妹就算无子,也不至于被婆家小觑了去!”
易深漠然“朱家世居京城,代代为官,谋个差事又有何难?再者,朱二郎我早见过,平庸无能之辈!就算我将他安插进尚书省,他也得有那个本事做得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