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渊还在沉浸于手心的预热带来的悸动,一时失神,待她唤的第二声,他才惊然回过神来,再垂眸一看,此棋局,谁胜谁负,皆由他定。
临渊拿起了黑子,改变了他方才所想,转而下到了别处。
青翎见他放下棋子,将手收回后,不禁大喜,而后挽起衣袖拿起一白棋,看着临渊抬眸一笑,“殿下的棋子已经下了!君子落子无愧,殿下可不能悔棋啊。”
而后,只见她速即将一白棋放在棋盘上,“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此时青翎已高兴地豁的站起又转又跳,一阵欢呼。
临渊抬眸而看,此时放于台桌上的手亦不自意地握紧,胸膛更是一阵暖流翻滚而至。只是瞬时,他速即收回双眸,放于案桌上的手握得更紧了,似是有意的通过此法来压下他心间的悸动。
一阵欢笑声后,青翎看着静默于案桌前之人,一脸无神,她讪笑一声,自以为是临渊输给了她,心下不服。
再对视上他愣然的双目后,还未待他开口,青翎便已说,“殿下,今日便到此罢,青翎要回阑海了,便先告退了。”说着,只见她转身便要走。
听得此话,临渊才猛然回神,豁的站起,“你要走了?”
“嗯?”
青翎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临渊,她每上天宫只可待两个时辰,这是她答应姑姑之事,因此,筱道才对她偷上天宫而之事‘视而不见’,即便她并未将她上了第九重天的事情告知筱道,只是这两个时辰的守时,她一贯如此,并不想违背。
在诺言开始之前,青翎亦向临渊道明,这三日一会,而每一会,她只留两个时辰。
“殿下可是忘了?青翎许诺过这陪殿下解闷消遣的时间,只留两个时辰的,如今两个时辰已过,青翎自然要离开了。”说毕,只见她留下浅浅一笑,而后转身化为一阵流光而去。
临渊不自意地向前一步,微抬起手,挽留之词已涌上喉咙,最后却还是未能说出,只看着那一缕青光于眼前飞走。
他,竟不舍
待他转过身来,垂眸看着那一盘棋局与玉盏上的几颗仙果,顿时又是一阵暖流乱窜,不自意间,他嘴角微扬。
流云殿。
“你说什么!?”芸萱怒然拂袖。
只见宫女阿奂垂首而答,“婢女去问过站守在重华殿外的天兵,他们只说时不时的,殿内便会传来一阵女子与临渊殿下一同戏耍的笑声。”
“怎么可能!”芸萱一下子拧紧了眉目,而后速即想起什么般顿然睁紧黑瞳。
“是那日的青衣女子?”
“奴婢不知。”
只见芸萱双手已紧紧握住了裙袖,双眸凝得更紧了。她爱了临渊万年,她最大的夙愿便是能嫁予临渊,她绝不能让他人将临渊抢走!
片刻,只见她眉目微舒,“我们去见太子殿下。”
次日重华殿内。
只见临渊一身白衣失神地坐于案桌前,看着手中的蓬莱仙果,无论他拿起多少次,就只是看着,一直亦未送入口中。
“参见太子殿下。”
门外天兵传来一声叫唤,临渊速即将手中的蓬莱仙果放回玉盏上,拂袖起身,走出内室。
只见一淡蓝色衣衫男子缓缓走进,临渊只微微垂眸,而后上前行礼。“临渊,参见太子殿下。”
“快起来,你我兄弟二人何必拘束于礼节!”太子乐渊即刻上前将临渊扶起。
在这九重天上,太子乐渊便是临渊唯一能信之人,他与太子一同长大,志趣相投,乐渊更是处处替他着想,视他为手足弟兄,更是懂心的知己。在祂渊之变后,天帝降下了天鞭以示惩戒,乐渊为替他求情,替他挡了不少鞭,在囚禁之后,乐渊生怕临渊生乏无趣,更是时常来至这殿中与他作伴。
乐渊知他,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