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指着端坐阶前的陈遥,半晌才抖出几个字——
“你……你……你、你究竟是何、何许人也?”
红儿这会子也从院外进来,她震惊的程度不亚于身侧的公子哥,不过倒是显得比他略为镇定,捧着扇面环视一圈,这才怯生生问道。
“陈、陈公子,这、这些……都、都出自你手?”
“我——”
“那可不?昨日我陈哥哥一壶春雪下肚便是一墙诗赋,现下这三墙佳作不过是三壶春雪尔尔,若是酒够墙广,岂会只有这区区百首?”
陈遥还未搭话,一旁的果儿已是扑闪着大眼睛、吐着舌头接上了话茬,她也看出院中这公子哥来者不善,当即表示,这还只是陈哥哥酒不够写不下了的,若想讨教,下次准备足了再来。
三墙百首,集数家之长,亘千载之久,怎么准备?
怎么准备都是一个死字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