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造访了,不是吗?”
话音未落,路德·弗朗茨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大厅,然后停在了从头到脚湿透了的安森·巴赫身上。
然后…房间突然安静了。
尴尬的气氛下,坐在沙发上的安森和小女仆四目相对,两人都在疯狂的用视线询问对方:“这…该怎么解释”?
好在总主教并不在乎这些,迟疑了片刻后就默默开口道:“看来我们的客人在来的路上,不小心淋了雨。”
“呃…是啊是啊。”
安森赔笑了两句,顺便看了眼外面无比刺眼的太阳:“今天的天气貌似不是很好,雨下得非常急,所以就……”
“喝过咖啡了吗?”老人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深入探讨了:“除了到我家作客,你今天还有其它预约和事情是需要立刻去做的?”
“应该…是…没有了。”
“那就肯定是没有了,今天就在这儿住一晚吧,房间和晚餐我会派人准备,十分钟后到吸烟室来找我。”
吩咐完这边,老人又看向一旁还在发愣的小女仆:“去给他拿条毛巾,顺便找一身换洗的衣服,拜托了。”
“唉…啊!是!”连用了三个语气词,安洁莉卡连连点头。
两人目送着总主教离开了客厅,又看了看彼此,突然陷入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
……………………………………
内城区,红砖街某个酒馆外的小巷内。
一身破旧灰色衬衫的克劳恩中校紧贴着墙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卷烟,用刚刚从乞丐那抢来的火柴划亮。
十二月克洛维城的冷空气,已经不是靠衣领和帽檐就能阻挡的威胁;低沉着脑袋吞云吐雾了足足半分钟后,颤抖不止的身体才稍微恢复了些许沉稳。
而就在他再次抬起头的瞬间,一张洋溢着笑容的脸庞映入他的视线。
“跑到这种地方抽烟,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吧?”穿着黑色羊毛高领大衣的法比安压了压帽檐,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为什么不到酒馆里坐着等——堂堂中校的津贴,连杯黑啤酒都喝不起?”
“哼。”
颤抖的牙关死死咬住烟头,克劳恩中校一声冷笑:“确实喝不起,毕竟我也只有这一条命——为了杯酒就卖掉,怎么算都是亏本生意。”
法比安没有立刻接话,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如果酒馆里有埋伏,无论是自己的还是陆军部的,单枪匹马的克劳恩都别想跑掉。
而在巷口里视野方面只有两个方向还临近街道,方便观察环境的同时也更容易在围追堵截中逃掉;很显然,对方和他这个前近卫军一样精通这方面的技巧。
于是他也不再掩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瓶提尔皮茨朗姆,咬掉瓶塞后先是自己喝了一大口,反手递给对方。
疑神疑鬼的克劳恩接过了酒瓶,然后就发现瓶身上紧贴着的支票:“这是……”
“五千金币。”法比安沉声道:“拿着它到上面开票的银行,立刻就能提走现金,我以性命担保,陆军部什么也查不到。”
“五千?!”
克劳恩的瞳孔骤缩了一下:“你们风暴军团…看来很富有啊,在殖民地捞了多少?”
“任凭您想象。”法比安也不客气:“钱我们是有的,但也只对真正有价值的人才会如此慷慨,我们挣钱挣的问心无愧,自然也希望花的时候物有所值。”
“克劳恩中校,在我们眼中,您绝对属于‘物有所值’那一类的。”
“是吗?”克劳恩笑了:“真是没想到,我这个人居然值五千金币——第一次知道自己这条命的价钱,还真是挺奇妙的感觉。”
“那就是您误会了,这五千金币只是头款;按照规矩,我们支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