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导致真正的正义与自由沦丧,我相信我的后来者——即使他们也同样憎恨我——会替我找回一个公道。”
说着他抬起头看着下面的记者们,
“尽管它很可能对那些曾经反对我们的人,不那么公道。我们东方人叫它‘因果报应’。”
葬礼的最后,谢绾等人在教堂后面的墓地将伏龙斯的棺椁下葬。谢绾上前盖了一铲土之后,站在墓穴旁边,目光呆滞。他不似从前那样在乎自己的公众形象,穿着一件黑色大衣,受伤的左肩造成的塌陷很明显,任凭秋风把他的头发吹得乱飞。
谢绾的演讲让记者们敏锐的捕捉到了谢绾的去意,开始在报纸上做各种相关评论。那些反对的民众因此得意洋洋起来,开始数着日子等谢绾下台,这倒使骚乱变成了嘉年华,街头的警民冲突少了一些。
李斯特在普鲁士的谈判紧张的进行着。他使劲浑身解数,努力实现谢绾对他的嘱托。其实并非他有那么强的责任感,而是他与谢绾的关系实在太紧密。
在朝廷里,他既不是鲁尔财阀系,又算不上自民党系,是正经的“孤臣”,往日多多少少也仗势欺人得罪了不少人。他只有让谢绾在下野后继续保持相对强大的影响力,才能继续保持自己的部分权力。
这时候他突然很想念伏龙斯——虽然他与伏龙斯明争暗斗好几年,但俩人是朝廷中唯二的孤臣,如今伏龙斯去世,一旦自己失势,那些报复都会冲着他一个人来。
经过连续不断的公关,他终于获得了面见路德维希王储的资格。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考验,能否实现谢绾的嘱托,就在这次会面了。
这天上午,李斯特精心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来到王储办公室。
路德维希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对谁都热情,让他放松了不少。小心翼翼的回答了路德维希一些客套话之后,李斯特开始讲正题。
“殿下,我执政阁下对贵国统一德意志充满了期待。但他个人已经对国政再无兴趣。只是希望在离去之前,能留给国民一些有价值的遗产。也希望未来普鲁士统一德意志之后,也能尊重这些遗产。”
路德维希突然咧嘴笑了,
“他想走?我还想让他亲自来签署投降国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