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一笑,他倒是想看看他的魇气能不能,让他看到师妹一眼,可惜了,他并无魇气缠身,哪怕他日日夜夜思念着师妹。
到了山上,便看到师妹墓碑下,那紫色的帕子上,叠放着几块精致的糕点。
他快步走过去,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傅乔的身影。
他蹲下,看到精致的糕点上,落了些许黑色的灰尘,想来傅乔早就离开此处了。
“原来他还活着。”
贯仲看着知禾的画像道“都传信傅乔已身死,原来是假的,真好。”
“他还是挂念你的,还给你带来你喜欢的食物,不过,我也给你带了东西过来,”贯仲将手中的莲花放下,“好看吗?”
没人回答他,他又自顾自的道“元参长老传信让我回药楼,可我不想,但我知道,长老是为我好,我总是放不下你,他担心我,很多人都担心我,可我不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不好的。”
“回去了,就不能时常过来看你,陪你了,虽然你魂已破散,但我还是怕你会孤单。”
霞光隐去,夜幕降临,贯仲还在对着知禾的画像,絮絮叨叨着,平日里,他极少说话,但一到了知禾的墓前,便有说不完的话。
直到川柏在驿处没见到他,来山上寻他,他才起身回去了。
贯仲刻意用莲花挡住了那紫色的帕子。
“师兄,回药楼吧。”
湖边,川柏对贯仲道“元参长老说你若自己不回去,他便过来带你回去。”
末了川柏道“师兄,师妹已经不在了,你就放下吧。”
“唉……”贯仲长叹,“我自己回去,你同元参长老说一声,我明日就动身回药楼。”
“如此最好不过了。”
川柏听他肯回药楼了,便松了口气,这些年来,他看着贯仲师兄神态是一天比一天的萎缩,他跟崧蓝心底不知有多急。
幸好他肯回药楼了。
“那走吧,”川柏道“我陪你去收拾东西。”
“嗯。”
二人一起进了驿处,有风吹来,吹散了满湖的莲香。
……
……
矮树下的傅乔睁眼,四周漆黑一片,远远近近的虫鸣,或粗或细或尖全绞一起,直灌耳内。
她起身抖了抖衣摆,方看到一只有拇指大的黄色背的金足蝉儿,正躲草丛里,见她一起,便立即跳上了圆石上。
傅乔转身看它,它薄薄的双翅还扑了几下,似乎是在警告。
“原来这大圆石是你的地盘啊,抱歉啊。”她说着便离开了。
蝉儿见她走了,便收了双翅,仰头对空修炼起来。
这是一只即将幻化为妖灵的蝉儿,正是无所畏惧的时候。
傅乔走到结界前,摸出怀里的石佩,想着她要如此装扮成妖灵呢?当年师父靠着这石佩,在不周山以妖灵的身份待了二十年,都没被发觉。
可惜,她只会扮男子,这妖灵却从没扮过,也不知这妖灵要如何扮演。
“算了,”傅乔收起石佩,“只要隐藏好气息就行了。”
说着她取出符纸,贴上自己的心口处。
在她即将踏入结界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一事来,她还没给长泽君传信告知他,她要进不周山的事呢。
随后她在传信符上写下几个字伤势已痊愈
现在长泽君很忙吧,找师父这种事,她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