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妆忙放下手,可怜兮兮的道“贯仲师兄不让我们去祭拜知禾姐姐,公子,你能带我去吗?”
玉妆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紧张,她手上银镯所挂的珍珠,是她后来买来挂上去的,成色跟大小都不是原来的样子。
傅乔是何等聪慧之人,她只看一眼,便只那镯子上的珍珠不是原来的那枚。
她将贯仲交给她的那枚珍珠取出,放到桌上,眼神冷冷,“这是你的!”
玉妆看着桌上那枚圆润莹白的珍珠,人便从石凳上滑了下去,“公子,我、我、不是的,我……”
玉妆瘫坐地上,结结巴巴的说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傅乔端坐着身体,看着地上俯身跪着的常人女子,这女子是知禾的侍女。她眼底的寒气渐盛,“你去过那片林子?”
玉妆慌了,她身体在颤抖着,“我、我那时,那时……”她努力的想着,终于将话理顺了。“那日,知禾姐姐不让我去,我、我是偷偷去的。”
傅乔冷眼看着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赶到的时候,知禾姐姐已经躺在那里了,”玉妆哭着道“公子也是知道的,我这武功是半路学出来的,赶到那里时,只看到知禾姐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些话,你是不是谁都没说。”
“是的,”玉妆伸手想抓傅乔的衣摆,傅乔脚一动,她便不敢碰了。
“为何不说!”
“我怕,我太害怕了,而且,我说了知禾姐姐也不会活过来了。”
“是,她是不会活过来了,但是,可以让川柏早点找到她。”
那里靠近六重山,妖灵精怪无数,知禾的身体很有可能会被妖灵精怪所啃食,玉妆待在药楼那么久,她不会不知道的。
况且,知禾待她不薄。
玉妆听着傅乔冰冷的声音,心下惧怕了几分,她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傅乔,“公子,我错了,我错了。”
傅乔起身,不再理会玉妆,她往外走去,正好在走廊那里,同盛鸾迎面碰上。
盛鸾笑道“云尖香我泡来了,你品一品吧。”她说着,却听到玉妆的哭声,她侧头看了里面一眼,“怎么了?”
傅乔道“此女心术不正,你莫要留她。”说完她便走了。
盛鸾看着傅乔远去的背影,愣了愣。
随后她端着茶水走进花园里,看到玉妆正趴在地上,哭的甚是厉害。
盛鸾将茶水放在桌上,然后坐下,看了玉妆好一会,等玉妆收住哭泣,方才开口,“玉妆,你抬头,看着我。”
玉妆抬头,可眼睛却不敢看着盛鸾,盛鸾比起知禾,更具有所谓仙子的气势。
盛鸾给自己倒了一杯云尖香,她看到了桌上的那枚珍珠,“这是你的?傅乔给的?”
盛鸾说着,弯腰伸手握住玉妆的手,看了看她手上的银镯,“这枚珍珠才是这镯子的吧。”
玉妆没有说话,盛鸾又道“云尖香就在柜子里,上次,你泡过,过后也是你自己收起来的。”
可玉妆却说她不知道云尖香在何处。
玉妆从怀里拿出一方紫色的手帕,缓缓的开口道“这是十年前,公子送我的,那时我家人悉数被山匪所杀,只剩我一人,在药楼,有管事欺负我。”
玉妆顿了顿,又道“差点被赶出药楼,是公子帮了我,他用这帕子给我擦拭眼泪,给我丹药,叫我练武,叫我学医,说,将来我可以下山开家医馆。”
盛鸾皱眉看着玉妆,“所以,你喜欢傅乔?”
玉妆脸埋在手帕里,用力的点头,“是,我喜欢公子,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了。”
“可傅乔喜欢的是知禾啊,难道?”盛鸾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知禾的死跟你有关?”
玉妆先是一惊,继而抖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