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乔,被长泽君带回了闲庭,安置于静室之内。
长泽君看着傅乔双目紧闭,横躺在符阵之内,被条条符印缠绕着,心下叹息不已。
以往皆是傅乔偷偷来探望他,本是他养伤的静室,傅乔竟也会有一日出现在这里。
十日后,奉源君来了。
梅树下,奉源君对长泽君道“多谢!”
长泽君看着飞舞旋转落下的藕色花瓣,微微一笑,“奉源君客气,傅乔她救过我。”
奉源君点头,“在雷神峰,他确实同你一起对抗过天雷,不过,我师弟我还是带回太乙门休养吧。”
长泽君摇摇头,“她伤的太重了,要带她回太乙门,至少得等她醒来。”
“劳烦长泽君带我去看看他。”
“请随我来。”
长泽君带着奉源君来到静室,但见傅乔静静的躺在符阵之上,人并未初醒。
奉源君上前伸手按了按傅乔的脉搏,皱眉道“师弟伤的确实严重。”
“等她苏醒,我便带她回太乙门,太乙门灵池对她的伤更有益处,可惜,她伤的太重,不宜车马劳顿。”
奉源君看了傅乔一眼,知道长泽君说的没错,“也只能如此了。”
他看着傅乔如此重伤的模样,心下叹气,若非师叔祖赶去了,那禁忌符术就能要了师弟的命。
“我们出去吧。”
长泽君说着便转身离开了静室,奉源君也转身出去。
二人重新坐在梅树下。
奉源君看着茶杯,端起几次都未饮下,他心下颇有担忧。
长泽君知他是担心傅乔,便道“放心吧,她的伤是重了些,但不致命,养个一两年也差不多了。”
安逸真君除了傅乔的符阵,那符阵并未落下,自然也不会夺取她的寿数。
奉源君当下茶杯,慢慢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些。”
“那是在担心郝娅女王吗?”
奉源君看了长泽君一眼,“女王位高权重,师弟杀她侄子,毁她王城,她是不会轻易放过师弟的。”
长泽君倒没奉源君如此忧心,他笑道“郝娅女王要出关,至少是十年后的事,这十年够我们做很多事了。”
“你莫非是要入魔界?”
“若事情真如奉源君想的那般糟糕,我去了魔界也未尝不可。”
奉源君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沉思片刻,道“听闻魔界,因师弟在白王城大闹了一场,魔界殿君已经推迟了登位大典。”
“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傅乔终究是持了生死帖上门,他们寻不到短处来指责修玄界。”
“对了,”长泽君想到一事,“道法宗如何了?”
“那弟子已经寻到,不过人已经疯了,道法宗大长老亲自带着人去了扶伤药楼。”
“这么说,扶伤药楼是不打算追究一个疯了的弟子了!”
“正是!”
长泽君看了一眼阁楼,道“只怕她不会同意。”
知禾仙子自小同傅乔相识,当年他在深山里碰到傅乔时,那知禾仙子便同她在一起了。
两个女孩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不短的时日,后来又在扶苏院一起长大,这感情如此深厚,说是亲人也不为过。
这杀害知禾仙子的凶手,哪怕是疯子,傅乔也未必会放过。
“有仇必报自是男儿本色,师弟若要报仇,师门自然不会阻拦。”
长泽君看了奉源君一眼,奉源君至今未知道傅乔乃是女儿身,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要说,得等傅乔苏醒了再回太乙门。
二人又聊了许久,奉源君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了。
奉源君刚走没多久,星恒君就带着连星舒过来了。
星恒君道“舍弟忧心傅乔公子,非的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