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出来。”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他们曾在酒楼饮过酒,现在道法宗到处寻找那自量,现在都没找着。”
有人愤愤的道“这自量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话一出,他们都是极为赞同,“可不是!”
有人大胆猜测,“怕是借着酒胆欲对知禾仙子不轨,仙子不从,便痛下杀手。”
“可恨!”
他们小声私语,但傅乔听的一清二楚。
她抬眼看着川柏,面无表情的问他,“是如此吗?”
川柏点头,“师妹是死于杀器。”
“杀器?”傅乔愣住了,眼泪瞬间就滚下脸颊,被杀器所绞杀,魂便没有了。
川柏继续说道“亏你送的灵钗,才得以保她肉身,可头骨之下,身骨皆碎。”
傅乔的拳握得发白,她咬着牙,心下极恨,无魂者,便无转世,这天地间再无知禾这人。
傅乔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松了拳头,俯身伸手提起,盖在知禾头上的白布。
白布掀起一角,别着灵钗跟银钗的乌发,黯淡无光泽。
几缕发丝打着卷贴在白净的额上,黛眉下的那双好看的眼睛,无神的睁着。
傅乔见过知禾这双眼睛有过无数的眼神,恬静的、含笑的、嗔怒的、难过的、哭泣的等等。
知禾这双眼睛,就像是两潭澄澄清水下的两颗黑宝石,清澈明亮,又顾盼生辉。
可现在她的眼睛死了,虽然是睁着,但已经死了。
傅乔的手顿了顿,又轻轻的往下掀开,秀挺的鼻下,是一张无血色,干白干白的唇。
眼泪从傅乔鼻尖滴落在白布上,贯仲突然开口道“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没有拦住她,她也不会死。”
当白布掀到知禾心口处时,傅乔将白布轻轻的放下。
贯仲继续哀伤的道“若是魔界小王所为,只怕师妹是白死了。”
傅乔没有说话,围观的人也都静静的看着。
朝阳升起,万物生辉。
傅乔看到知禾边上的手是握着的,有符纸一角从知禾手缝中露出。
她小心翼翼的将符纸抽出,只有这么一角而已,但她认得这是她送给知禾的一符阵。
可是这一符阵没能将她护住。
傅乔突然想到,若非有她送的一符阵,知禾也许不会独自一人前去采药,那么也不会死了。
她看着死不瞑目的知禾,这个从小与她一起,相互扶持着长大的知己,没有了!
不会有人隔三差五的塞给她丹药,不会有人熬夜给她熬药疗伤,不会有人陪她谈天说地,她的秘密也无人可说。
她心口处一阵绞痛,“噗”的一声,竟是吐出一血来。
白布染上猩红的血迹,是世间最哀思的那朵花。
连星舒见她口吐鲜血,忙跑来几步,道“傅乔大哥,请节哀!”
风痕也走了过来,“傅乔,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身体!”
“人死?”傅乔抹掉唇角的血迹,声音又沉又慢,“别人是身死,而她,不仅是身死,连魂也没有了。”
她右手在血上抹过,两指高举对天起誓,她眼神铮铮,“我傅乔对天起誓,此仇定报,若不杀那二人,我便魂散四方,永不现世!”
傅乔誓言一出,连贯仲都不敢相信,“那可是魔界小王!”
“那又如何?”
围观的修玄者听着傅乔的血誓,个个面面相觑,紧接着又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可是血誓啊,傅乔对自己真狠。”
“我就说了傅乔肯定会报仇。”
“那、那两界会不会起战端?”
“还早着呢,各个宗派这么多长老,肯定不会任傅乔胡来的。”
篱笆墙外窃窃私语,安魂棚下,傅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