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他说他是道法宗的。”
“道法宗?”知禾眉眼一皱,她放下医典,握着玉妆的手,“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就是丢了我几个香囊,但我怕,我怕他还会找我。”
“没事,现在大由城有很多修玄者呢,他要是敢过分的话,我就去找他师门,听闻道法宗的道心长老也在此处,所以你别怕。”
“若他偷偷的来呢?”
“没事,”知禾安慰她,“到时你跟我一起就好了,他们很怕傅乔的。”
很久以前道法宗的弟子就缠过她,后来被傅乔几句话就吓的离她远远的了。
玉妆听着知禾的话,心安了不少,但她还是想快些回驿处,“那知禾姐姐,我们要何时回去。”
“一会就回,我让老范派人去一丹阁问问。”知禾给她倒了杯茶,“别怕,没事的,他们都怕被傅乔下生死帖呢。”
玉妆饮了茶,牵强的笑了笑,“我不怕了。”
没多久,老范过来了,他手中拿了张纸,“知禾仙子。”
知禾起身看着老范,“一丹阁可有环星草?”
老范道“没有,不过一丹阁给了环星草的位置。”
老范将纸条递过去,“这是他们半年前发现的环星草的位置,那时环星草还未长好,现在应该是可以入药了。”
知禾看了看纸条上的位置,“这是在六重山附近?”
“是呢,也不是特别远,不过,知禾仙子,这采药的事,你可不能一个人去啊。”
知禾将纸条收起来,“回头药铺给一丹阁送去一株与环星草同价的药材。”
老范点头,“那是自然。”
“那我先回去了。”知禾拉着玉妆的手出了药铺,伙计早已将马车赶至门口了。
老范站在门前,看着知禾跟玉妆上了马车,马车徐徐的往城门驶去。
……
自量在一家靠近城门的酒楼找到了郝独,一如既往,这家酒楼被郝独包了,本该热热闹闹的地方,被高贵的客人一盘,就显得清净多了。
郝独临窗而坐,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窗外。
自量带着一股茉莉香气上来了。
人未到,谄媚的笑声先到,“郝独小王,我来迟了。”
自量走到郝独面前,郝独闻着这气味,眉头一皱,“这味道?”
自量抖了一下衣摆,“花粉,路上偶然得到的。”
灰尘一般的药粉被抖得飞起,落到了郝独的身上,以及酒杯里。
郝独摆摆手,“坐吧。”
自量这才拉起衣摆坐下,他一坐下,便发现今日郝独身边竟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小王,你的护卫呢?”
郝独自酌自饮,“本小王让他们在外面候着。”
“这样啊,”自量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小王,今夜我们还是去颠烟城玩玩?”
说到玩玩,郝独看着自量道“你不是要带一人来给我见见?人呢?”
自量谄笑,“自然师兄被长老叫去了,今日是没空来了。”他还想着颠烟城里的烟女呢,于是又忍不住问郝独,“小王,我们去颠烟城吧。”
他都好些日子没去颠烟城了,怪想念那花楼里的烟女的。
这一想到烟女,他心里就忍不住发痒。
郝独没劲的道“我姑母在焰池闭关,我现在是哪都没心情去。”
自量闻言,觉得可惜,他扯了扯衣襟,对郝独道“不如去大由城的花楼坐坐?”
“切,这大由城的烟女,也太差劲了,本小王看不上。”
“那今夜,咱俩玩什么啊。”
“不玩,本小王坐坐就回。”
“那也太无趣了吧。”
话说着说着,自量便觉得自己身上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