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魇魔涧末处,有一高山相隔,从高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清甜无比,山下村民向来用之。
近日来,长居此处的村民却纷纷携家带口的离开此地,无其他原因,而是有两国人马正逐渐的向此地靠近。
两国军队浩浩汤汤的踏尘而来。
前面身穿盔甲,艳红披风飞扬的将领驾着高头大马,后面同样身穿盔甲的将士腰佩长剑,双手高举着旗帜紧跟而至。
最后面还有将士跑步前进,他们或身背长弓,或手握长枪。
一国将士脖系红巾,一国将士身披银甲。
两国将士相见,国仇家恨使得他们心生愤恨,双方将领率先举剑冲阵。
“啊……冲啊……”
“啊……杀啊……”
红巾跟银甲相互并进,呐喊挥剑间,山地瞬间被渲染成红色。
傅乔与规逍悬空而立,他二人看着底下的常人在互相残杀。
规逍道“常人寿数不长,野心可不小,像这种两国交战的场面时常能见到。”
傅乔道“他们的性命是掌权者欲望所付出的代价,可惜了。”
他二人看了片刻,又有两批人马赶到,他们一路相杀至山上。
傅乔对规逍道“走吧!”
傅乔赴规逍所约,二人在魇魔小城饮了不少酒,酒劲之下傅乔对魇魔涧甚是好奇,便同规逍一起来到此地,却在魇魔涧的尽处,看到两国厮杀。
规逍看了一会也觉得无趣,便跟傅乔离开了。
“傅乔兄,难得今天你我二人得空,不如再去饮一杯吧。”
“好啊,走,去颠烟城。”
说着二人转换了方向,往颠烟城而去。
在傅乔规逍走后,两国将士早已杀得红了眼,山上山下尽是死尸。
原本清澈的溪流也被血水污成了红色。
有敌我双方的将士抱做一团,从山顶滚落,良久过后,“扑通”一声响起,带起一片黑色水花。
原本黑水之上是布有一层结界的,若结界还在,滚落的将士应当是会掉落在山下的密林里。
然而结界被破,他们带着一身猩红掉入魇魔涧的尽头之处。
黑水搅动,死去的将士一身黑气在水中沉浮不定。
山的另一面,染红了的水流颜色更深了,水底有一股暗流涌动。
到了夜间,两败俱伤的两国将士,皆是伤亡惨重。
两国存活的将领带着余下的将士们,分两个方向退去。
将士们拖着残躯,互相搀扶着离开。
漆黑的夜里,有黑雾借着夜色涌出。
肩带红色披风的将领,他身后跟着的将士越来越少,而他丝毫不察。
直到他听到山的另一端响起兵刃之声,他才惊起,顿时拔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身后已无一人。
他心神惧骇,连连高声叫唤着副将之名,然而无任何回应。
另一端的兵刃声响已消失,四周静寂一片。
这位将士足下蹬起,往前跑了一段路,看到白日里死去的将士也不见了。
他听到有“嗦嘎”之声,便抬脚小心翼翼走过去,看到死去的将士正往山上爬来。
那将士脖骨已断,绝不可能活着,这位将领带兵打仗多年,心性甚稳,他很快将心底的恐惧压下。
那将士爬的近了,他细看之下,这才发现,这将士不是自己爬上来的,而是被什么东西拖着上来的。
是被他看不见的东西拖着。
山下越来越多的将士尸体被拖拉着上来了,他知道此处古怪,不可久留。
却不知自己身后有黑气长卷而来。
他的脖子被黑气卷住,往后拉着。
“该死的,这是什么?”
他抓着脖子拼命挣扎,然而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