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起身。
不想,他衣摆却被阿盏拉住了。
他低头,看到阿盏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公子,就要走了吗?”
阿盏秀丽的容颜,规逍丝毫不为之所动,他挑挑眉,对阿盏道“如此不知规矩,可要本王将那鸨娘唤来?”
阿盏闻言,立即将手松开。
傅乔也起身。
他二人一起身,圆台上的一众烟女,皆停了下来,她们小步来到他二人身旁弯腰行礼。
狐香扶着阿盏起来,同烟女们一并站齐跪下。
傅乔笑道“诸位姑娘无需多礼。”
不想她们却将一物取出,对他二人高举着。
傅乔一看,原来是块圆形的黄玉雕花牌。
规逍拿起其中一位烟女手中的花牌,那位烟女顿时欣喜若狂。
她听得这黑衣公子问道“花牌?”
她忙道“是,这是奴家的花牌。”
傅乔好奇,问她“有何用处?”
烟女轻声细语的解释道“每个烟女都有各自的花牌,若有公子收下烟女的花牌,那么,这花牌的烟女就只侍候公子,不会再见其它客人了。”
其实,一个花牌的作用远不止这些,只是她没有细说,怕吓跑了贵客。
带走花牌后,这块花牌的主人,是可以不再见客,甚至还能自由出行。
但需要带走花牌的客人,每月得付一定的费用。
且费用不低。
规逍只对花楼里美酒有兴趣,对烟女可没兴趣。
待烟女说完,他将手中的花牌丢至烟女身上,然后阔步离开。
那烟女见规逍将她的花牌丢下,眼眶顿红,她将花牌握紧,心下甚是难过,真是的,害她白高兴一场。
规逍边走边对傅乔道“傅乔兄,走啦。”
傅乔将纸扇打开,道“就来。”
说罢,快步跟上。
只是她行至门口屏风时,“啪”的一声,将纸扇合起,狐香手中的花牌便被她收入扇中。
狐香呆呆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它刚刚察觉到有股风自它手上盘过,然后花牌就不见了。
它看向门口的屏风,是他吗,是他带走了它的花牌吗?
狐香心下暗喜,这样它是不是就不用再见客了,它是不是就可以离开金衣楼了。
阿盏看着它空空的手,羡慕的道“狐香,你运气真好,才第一次见客,花牌就送出了。”
密密围过来,语气怪怪的道“不愧是狐妖一族的,勾引男人果然有一手,也难怪会被花楼掳进来。”
狐香伸手摸了摸发髻,双眼水波潋滟,它笑道“比不上密密姐姐,若姐姐想学,妹妹可以教,下次有客,姐姐低头斟酒即可。”
它刚刚侍候公子斟酒时,可是一直低着头的。
密密闻言对它一甩手,转过身去,不再搭理狐香,只是暗暗的道了一句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