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人所贵,听闻去年也不过进贡了三匹。皇帝将一匹赏了高皇后,不想高皇后竟给了十公主,可见宠爱。可如今这位十公主,却肯用如此贵重的布匹来对付她,真是煞费苦心下了本了。
“上回在太后皇祖母的寿宴之上,本公主便见识了这位秋娘的绣技,想着母后送的浮光锦好看是好看,却有些过于素雅了些,所以才让人将这浮光锦送到这里来,想着这位秋娘的手艺好,能帮我锦上添花,可是你瞧瞧她绣的是什么呀?本公主要的是莲花,而非菊!”司徒莲狠狠地盯着秋娘,看样子是恨极了。
“如歌,你可别听她胡说,她当日送来的花样,本就是菊花,今日非要说成莲花,”秋娘倒也不是一个肯服软的,嘴上也不太想给司徒莲留好,虽然被几人架着,却半点也没有要屈服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她们故意的!”
“哼,”这时身后传来高淑媛的讽刺之声,“从前都说殷家人最懂规矩,可是如今瞧见,却是最不知长幼尊卑的,连一个商铺里的小小绣娘,也敢跟公主这般说话。殷大小姐,这就是你手下的人?”
下人?殷如歌看向高淑媛,原来在她们眼里,她与秋娘等人的关系便是这样的。可惜啊,跟这些将封建礼教长幼尊卑放在心底的人是讲不明白的。
殷如歌看向高淑媛“高小姐这话说得蹊跷,既然高小姐是陪着公主来的,就该劝阻公主,怎么还任由着公主将宫里的小性子带到外头来,让人看了公主的笑话,也给皇后丢脸?”
“你这是何意?”高淑媛被殷如歌这般抢白,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
殷如歌淡淡一笑,来到窗边将窗子一推,而后淡淡道“高小姐难道未见到,这一品铺子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了?这些人瞧我殷如歌的热闹便罢了,你放任公主闹了这么一场,难道是想公主明日被全京城的人街头巷尾地议论吗?我殷如歌脸皮厚,却是不知,公主能不能受得起,皇后能不能受得起?”
“殷如歌!”高淑媛顿时急了,赶忙去看司徒莲,“公主,我可不是这样想的……”
就这点能耐,还成天家地想要和殷如歌斗?司徒莲瞧了高淑媛一眼,眼底的不屑也怕是殷如歌才看得出来了。
“慌什么?本公主都不担心本公主的风评,她殷如歌瞎操什么心?”司徒莲看向殷如歌。她倒是小看殷如歌了。不过,若是殷如歌轻轻巧巧就想把这事了结,岂不是白费她一番心思,废了这么一块贵重布料,还出了一趟宫门吗?
司徒莲随即看向殷如歌额“殷如歌,不论怎么说,你的绣娘将本公主这贵重的布匹绣坏了图案,你说,要怎么处置?如今宫里可是都不知情,若是被宫里知道了,殷如歌,你觉得你还保得住她吗?来人,动手!”
“慢着!”殷如歌亦冷了面色。看来今日司徒莲是执意要动手了。
“殷如歌,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府的女儿,竟敢拦本公主的话?”司徒莲看着殷如歌,亦不依不饶。
“她?”高淑媛这会儿又冒了出来,“公主,当初在太后的寿宴之上,她是连皇后都敢顶撞之人,哪里还把皇家尊贵放在眼里?”
“非是民女要阻拦公主的命令,不过是事情总该有个真相,”殷如歌道,“公主说秋娘绣错了图案,不如将给秋娘的花样取出来瞧瞧,到底是莲花,还是菊花。”
殷如歌看向秋娘“秋娘,你把花样放哪儿了?”
秋娘用嘴努了努地上的一堆碎纸“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被她们都撕了……”
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毁灭了证据。
仿若不知道殷如歌和秋娘在说什么似的,司徒莲身边的一个丫头将一张花样递上来“殷大小姐,您可瞧瞧吧,这就是公主要这位绣娘绣的花样。”
殷如歌低头一看,但见那画纸之上的确画得一手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