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不明白殷如歌为何忽然关心起他来,但下一刻便立刻想到了什么,道,“对,可不是吗?这昭恩寺好歹也是国寺,这大冷天的,禅房里也不备个暖炉什么的,的确比别处要冷些。属下住的那屋更别提了,窗户纸好像还破了一处,那一整夜的风真是嗖嗖的……”
殷如歌嚼菜的动作忽然有些用力,吓得绥峰不敢再往下说。再看一眼明显在给他递眼色的自家主子,绥峰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什么话了,立刻住了口。
果不其然,殷如歌看着姗姗来迟到桌边的司徒易峥,皮笑肉不笑地问着“王爷,您不是说这昭恩寺已经没有别的禅房了吗?您不是还说,绥峰都无处可住,只能吹冷风了吗?现在听着这不仅有房间,而且好像隔壁就空着呢……”
殷如歌说到后来,忽而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这个该死的司徒易峥,死乞白赖要上她的床,还说什么没有别的禅房可去了,才赖到她这里来的,却原来,都是他的托词,都是假的?!
所以司徒易峥昨晚,就是存心到她房里来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今日的粥不错……”司徒易峥立刻顾左右而言他,想要把这事儿混过去。
“的确不错,就是普通的白粥而已,”殷如歌接着司徒易峥的话头,陪他演了一下,然后对着绥峰道,“绥峰,麻烦你告诉一声你家主子的那个相好的,你家主子就是个三心二意的大猪蹄子,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趁早擦亮了眼睛瞧瞧吧。”
“相……”绥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家主子哪儿有什么相好的?这不就在面前呢吗?就是殷大小姐她自己嘛。
这殷大小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三心二意的大猪蹄子?那是什么?主子不值得托付终身?那这世间可就真没有好男人了。
“诶,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见殷如歌又开始纠结他的那个“相好”,司徒易峥面上越发愉悦,接过话茬子就道,“本王的那个相好的,那叫一个善解人意,她才不会介意这些呢。何况,本王说得也没错,昨夜这昭恩寺,的确没有空房,那隔壁,不是还有那两个侍女呢吗?若是本王真进去了,回头,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未来的王妃,就算是咱们俩同睡一个屋子,那,那也没什么不是?迟早的事。”
“闭嘴……”司徒易峥这张口闭口就睡睡睡的,好像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气得殷如歌夹起一只肉包子就往司徒易峥嘴里塞。
司徒易峥抬手拽下包子咬了一口,根本不想善罢甘休“本王说得没错嘛,何况本王也没对你做什么。至于你对没对本王做什么,那本王就不知道了……”
见殷如歌眼神凉凉快要能杀人,司徒易峥终于怂怂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但他看着殷如歌的眼神,那叫一个委屈,就好像殷如歌昨晚真的把他怎么了似的。
“昨晚这事儿,以后谁也不许提!”殷如歌才不管他委不委屈的呢,立刻蛮横地道。
“听到没有,以后不不许提!”司徒易峥学着殷如歌的语气,转向绥峰命令道。
“是!”看着面前这一对打情骂俏的样子,绥峰嘴角的姨夫笑停都停不下来。
甚至,他的心里还有些欣慰——主子可算是苦尽甘来,快要抱得美人归了,也不枉这段时间主子吃的苦。
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主子的腿赶紧好起来。那样的话,这小两口的日子,才算真正往好了走呢。
“今天有什么打算?”司徒易峥正色问。
“打算……”说到正事,殷如歌柳眉轻皱,昨晚本来想着到这里来打探,可惜国叔忽然出现,又是抚琴又是练剑的,一下子把她的计划打乱了。
“没计划了……”殷如歌有些苦恼。分明她觉得紫月神教就在这昭恩寺后山的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