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磕在了床板上,加上方才几番用力,一时间真是有些晕。
不过,殷如歌的下巴也没那么好受——司徒易峥的胸口随身携带着一只药瓶子,她摔下的时候其实是磕在那药瓶子上的,殷如歌捂着下巴皱着眉头起身“你说说你,药瓶子揣哪儿不好,揣胸口……”
司徒易峥一边缓着眼前的星星,一边笑着去看殷如歌气急败坏的样子,道“也是,以后得换个地方放,否则你可有得受……”
言语之间,似乎暗示着什么,殷如歌“呸”了一声“想得美……”
“不是,本王怎么就想得美了?”司徒易峥乐了,“本王可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你想多了?本王可没想怎么样……”
说着,司徒易峥坐了起来,侧脸瞧着殷如歌在抚下巴,顿时剑眉一皱托起殷如歌的下巴“我瞧瞧,真磕坏了?”
殷如歌的皮肤一向凝脂一般,这么一磕,再这么一揉,果然泛起淡淡的红来。仔细看去,好像还有些微肿。
“不是吧?这么脆弱?”司徒易峥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上却立刻掏出一只药瓶子,指尖沾了些化血散瘀的药水,轻柔地涂在殷如歌微肿之处。
司徒易峥冰凉的指尖触及殷如歌的肌肤,殷如歌下意识躲了一下,被司徒易峥另一手环住后脑勺“别动,这药很灵的,一会儿就不痛了,明日定消肿……”
晕黄的烛光轻轻地勾勒着司徒易峥亦纯亦正的面容,薄薄地镀了一曾淡淡的柔光。离得很近,殷如歌甚至能看清他平日里深邃的眸子里她难得安静的倒影,静静地看着他,乖巧地任由他给她涂抹药水。
在旁人面前,她是几乎无所不能的殷老板;在殷家,她是雷厉风行的掌家大小姐;到了战场上,她是金戈铁马的女将军以一敌百。她好像多数时候都必须让自己变得很强大,哪怕是千军万马,哪怕是雨雪风霜,哪怕是命运多舛,她都必须一个人去面对。并且,带着身后许多人冲锋陷阵,做他们的盾牌。
可是此时此刻,在司徒易峥面前,她好像只是一个需要被呵护的女孩子,被他的羽翼无条件地护着。
“想什么呢?”司徒易峥的声音低低的,仿若来自远古的一口古井,满满的磁性灌在殷如歌的耳朵里,低低喃喃的,真是一种享受。
他那薄薄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开了一朵极其好看的雪莲花,一下子点亮了他那绝世无双的容颜,眉眼之间又多了几分柔情,只是因为她。
此刻的殷如歌乖得像只猫似的,微微眯着眼睛还很享受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司徒易峥忽然有些感谢这一摔,让他看到了殷如歌这不同寻常的一面。只是看她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想你……”殷如歌话到嘴边才发觉这话不对,差点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赶紧把到嘴边的“啊”字吞了回去,紧接着补了一句,“想你的药灵不灵,别到时候有什么副作用,或者是给我留个疤什么的,那可就难看了……”
“怎么可能?本王若是这点肿都消不了,这天下风云榜趁早踢了出去,”司徒易峥只当不知殷如歌是在搪塞,收了药瓶子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一听“睡”字,殷如歌浑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警觉地瞧向司徒易峥,他该不会真的要赖在这儿睡吧?
司徒易峥用他的行动回答了她,弯腰,脱鞋,还顺手将她推了推,一个翻身,便滚进了床里头,然后回头很是“客气”地将被子掀起来,拍了拍身边一大半空床,主人似的“邀请”“睡吧。”
殷如歌瞧着司徒易峥那一气呵成的动作,终于明白了这会儿是真没得商量了,司徒易峥是在这张床上赖定了。
这可是……她的床!殷如歌几乎咬牙。
然司徒易峥眨眨眼,好像并没看到殷如歌面上的“怒容”,还有那瞪得大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