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只带走了一个阮一贤。其实在我看来,也许当日他们的目标其实并不是阮一贤,而是苏辞。只可惜天牢难近,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他们才带走了阮一贤。”
至于刑部天牢有多难进,其实梨花最有发言权——就在这几日,她连续在刑部大牢附近布控,却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连苏辞被关在哪里都探听不到,更别说是劫狱了——在知道苏辞没有死的那一瞬间,她便做好了要劫狱的准备。
可惜未能成功。
后来发现刑部天牢附近有紫月神教的人,她便想通了刚才所说的一些事,也放弃了从刑部天牢直接劫狱的想法——紫月神教的人尝试了五年都没能成功的事,难道她十天半个月就能成功不成?
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
然未等她从长计议,紫月神教的人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可是,用如懿来换苏辞,他们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些。”梨花相当委婉地说着,看了看神情严肃的司徒易峥,还有面带担忧的司徒雅琴。
——天机堂布了个这么大的局,就为了能换回苏辞,可见苏辞的重要性。但同样的,如此重要的人物,天盛会这么轻易便放了么?就为了一个将军府微不足道的小姐?未免有些太儿戏了些。
“微不足道?”
昭恩寺后山的山洞里,紫月神教的莲主,也就是殷如歌和司徒易峥一直在追捕的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对面前紫鸢提出的疑问感到可笑——紫鸢问,为何用殷如懿这个微不足道的将军府小姐换一个苏辞。
“你以为,如果咱们真的绑了他天盛的公主,天盛皇室会善罢甘休吗?”黑衣女人双眼微微眯起,“你们不晓得司徒焱的狠绝,本座却再清楚不过……若是今日咱们真的对他的宝贝公主做了什么,只怕他早就带兵荡平这寒蝉山了!咱们这么多年能潜伏在京城而不被发现,就是因为咱们行事尚且低调,虽闹出了些乱子,却还不至于触及他司徒焱的利益……”
“哼,万恶的皇权……”黑衣女人的破锣嗓子因为提到司徒焱而更加激动,声音里越发透出些刺耳的动静,听在人耳朵里就像是酷刑一般,分明不过三四十年纪,听来却像是个老妪,“自私自利的男人!只顾自己贪图享乐的男人!冷血无情的负心汉!迟早,我要亲自把他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剐下来,以谢我心头之恨……”
黑衣女人尖利细长而泛着毒黑色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一般——当恨入骨髓,身体上的疼痛,早已经是其次了!
她那双老鹰隼一般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虚空中的一处,好像那便是他的仇人——司徒焱一般。她的双目因为激动而充血,看起来十分可怖。
紫鸢看着黑衣女人熟悉又陌生的平淡无奇的脸——她虽自小在紫月神教长大,却从来没有见过莲主的真面目。莲主要么总是以黑纱示人,要么便像今日这般戴着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几乎每半年便要换一次,而这次的脸,便是几个月前被殷如歌救下的孩童的娘亲。
换言之,殷如歌当日被毒蛇咬伤,被木雕中的毒针刺中,其实那都是莲主亲自动的手。
而那个被殷如歌救下孩子……紫鸢瞥了一眼呆呆地跪在黑衣女人身边的四岁,哦不,过年了,五岁孩童,捧着一个精致的水晶果盘在头顶,半点灵魂也无。
——地宫里有很多这样的孩子,被抓进来之后便被灌了药,睡个三天三夜,醒来之后便记忆全失了。然后很快,他们便会训练成这样听话的傀儡,莲主要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黑衣女人这才慢慢地缓住了情绪,慢悠悠而阴森森地道“而殷如懿则不然。她的身份就像你说的一样,微不足道,司徒焱才不会为了她费一兵一卒,只会看着殷如歌自己折腾……”
“那,咱们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