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人除了!”
“是!”
“还有,咱们在天牢里的人,是时候该救出来了。”黑衣女人又道。
除了殷家之事惹得京城的气氛有些不对以外,整个京城弥漫着一种喜庆的气氛——上元节将至,大街上满是各式各样的花灯和各式各样的烟花,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好不热闹。
而且今年仿若是为了冲去年前京城的压抑气氛,人们特别卖力地准备着一年一度的花灯游园会——那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夜晚,人们都会聚集在城西,从护城河的上游慢慢地将花灯放下,上头都写上了自己的愿望。慢慢地,花灯便会从城西流向城东,一路上人们便能赏到各样的花灯,十分浪漫。
更妙的是,游园会上会有各种活动,赛花灯,猜灯谜,等等,更有许多单身男女偷偷地在这个时候幽会。
彼时驿站里,喜塔腊铁青着脸坐在桌前,不再如前阵子那般急躁——在天盛的日子多一天,他就越发心情沉郁一天——从前在梁国的那些嚣张和锐气,慢慢地好像被天盛的这些事情都给磨去了一些。毕竟梁国是他的地盘,虽然有老二和老三一直在和他作对,但他在梁国,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受尊重的存在。
可是在天盛的这些日子,一开始就被殷如歌一刀杀了最心爱的马,后来屡次和谈不成,过年还要被当做刺客软禁——如今好容易解禁,同天盛皇帝求娶一个女人,还要被搅局!
“你说,这个司徒易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喜塔腊终究还是气不过,敲着桌子道。
看了眼对面仍旧悠闲泡茶的张佑,喜塔腊真是觉得无奈“我说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你一点都不担心吗?殷如歌和司徒易峥这眼看婚事就要成了,咱们的算盘,根本就打不响。咱们本来还想着,用司徒雅琴的事情来威胁司徒焱,如今这司徒易峥把那聘礼往殷家一送,说‘非卿不嫁’‘非君不娶’都是真的,咱们还怎么下手?”
“王子莫急,只要这殷如歌一日不被花轿抬进易王府,一切都是有转机的,”张佑细细地洗着茶杯,仿若一点也不受外头事务的影响,“王子难道没有听说昨日彩莲追月一事?今日民间就已经炸开了锅。如果咱们再在这把火上添一把油,你认为天盛皇帝还会放心地让殷如歌嫁给易王吗?”
喜塔腊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很有道理,但问题是“所以,怎么添?”
“添油之事,其实不难,”张佑道,“难的是,咱们要找对时机。圣女出,天下乱,圣女出在天盛,乱的也必然是天盛。只要关系到国之根本,一国之君定然会有另外的考量……”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喜塔腊皱眉,张佑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做,真是急死个人。
“殿下莫急,上元节之夜,必有大事发生……”张佑轻笑着,笑得成竹在胸,“紫月神教的莲主已经知会咱们,趁乱助力即可。”
喜塔腊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咱们梁国可有传来消息?父王还好吗?”喜塔腊眉头一皱,又开始关心自己传闻重病了几个月的父王。要不是因为被派来天盛和谈,事情重要,他都想着要回国去确认一下父王的情况,就怕那两个盯着王位许久的人使坏。
“王子放心,年前的消息,王甚好,顾念王子,盼早归,”张佑道,“既如此,咱们只需速战速决回国便可。”
“那咱们得加快和谈进度了,”喜塔腊道,“总是这里耗着,始终也不是办法。”
“嗯……”张佑点点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彩莲追月?”
易王府书房里,司徒易峥得到这个消息亦是次日一早。他从书上抬眼,看向绥峰——昨日他受了伤,带动了腿疾,泡了一夜温泉,今日方才好些,所以外头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竟一无所知。
所谓彩莲追月,便是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