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就好,那就好,”国公夫人拍拍殷如歌的手,“许久未见,我瞧着你都瘦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累坏了。如今殷家上下,可都指望你呢。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梓沐他也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你说是吧,梓沐?”
听得出自家娘亲在给自己树立良好形象,创造机会,董少卿忙点点头道“是的如歌,但凡我能帮得上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一番话倒把一边的梨花看笑了“夫人啊,您瞧瞧,您是有多喜欢殷大小姐啊,这关心的劲儿,知道的说是国公夫人同将军夫人关系好,是以关心小辈,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在关心未来的儿媳妇儿呢……”
此话一出,听得董少卿和国公夫人那叫一个心情愉悦——可不就是拿殷如歌当未来国公府的少女主人了吗?
殷如歌却越发觉得尴尬了。梨花有时候吧就是嘴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真拿她没办法。可是她这会儿,都觉得自己囧透了。
好在国公夫人顾忌女孩儿家的羞赧,没有再往下说这件事,否则殷如歌当真要当场拔腿就走。
而事实上殷如歌也差不多了,借口自己还有事要忙,便迅速离了国公府——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要尬成木头了。
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母亲告诉她国公夫人曾经偷偷地找母亲暗示性地提过她和董少卿的婚事,她就有些不知道如何和董少卿相处了。从前她以为他们两人相处的尴尬,只是因为董少卿不擅交际,如今看来,却是不然。
“殷大小姐等等!”
殷如歌正逃也似的离开国公府,身后传来梨花的声音。殷如歌住了脚,梨花赶上来,故意用周围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道“殷大小姐可是回府?正好顺路,不知可否捎带一程?”
殷如歌晓得梨花大概有事要说,便顺口接话道“自然。能与梨花姑娘同乘,实在是如歌的荣幸。”
车帘放下,两人的客套这才终止。
“查到了不曾?”殷如歌开门见山地问——其实这几日她并没有去提审寒夜,便是在背后调查寒夜的底细,好能够一击即中。
父亲身上的毒,虽然靠她的血做药引子暂时保住了命,但她晓得她自己并不是所谓的姬氏一族圣女,虽然不知道为何她的血也能做药引子,但总归不是正确的解毒之法,她必须从寒夜身上拿到真正的姬氏一族圣女之血才行。
自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今日来着宁国公府找董少卿,就是为了实施另一个计划——从苏辞口中打探姬氏一族圣女下落。毕竟,万一查不到寒夜的线索,寒夜又不肯松口呢?她总不能看着父亲就这么躺着。
所以她问梨花的,便是寒夜之事。
但梨花显然现在不想提这个,只抓着殷如歌的手问“方才我听你和董少卿在说那个渣男,他在哪儿?”
梨花的面色不再如平日里的随意,反而有些严肃。她紧紧地盯着殷如歌,不想错过殷如歌的每一个表情。只因她下意识地觉得,殷如歌大概不会告诉她苏辞的下落。
殷如歌沉默了一会儿,果然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梨花,而是反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殷如歌听过苏辞的故事,太晓得苏辞这个人对梨花的影响——当年梨花闹着要沉金跳江,就是因为这个人。如花的年纪,就因为一个男人,觉得全世界都不值了,觉得人生都没有意义了,多可怕。
后来梨花每每嘴上喊苏辞为“渣男”,实际上心里却还是紧张甚至深爱着这个男人。否则,不会一听到这个名字,梨花立刻就来问了。
“我就听你说,你要找苏辞问清楚秦无衣的下落,”梨花道,“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说不定我去问,他会告诉我呢?你找董少卿,苏辞凭什么告诉董少卿?”
“董少卿是大理寺少卿,他自然会有自己的办法。”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