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还有很深的仇恨。
“这个女人,不仅本王认识,其实你也该认识,”司徒易峥道,“只可惜后来你把所有从前的事情都忘了。”
司徒易峥所言从前的事,指的便是他离开京城以前的事。若是没有这个黑衣女人,他如今也不会还靠着轮椅过活,更不会和殷如歌分离十年,殷如歌也不会忘了他。
“哦?”殷如歌也曾猜到这个女人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不想这个女人还和司徒易峥有关。难道真如同她猜测的一样,这个黑衣女人,当真和当初司徒易峥和她跌下假山之事有关?
她深知自己的性子,绝对不会真的去昭恩寺祈什么福。所以她跌落昭恩寺后的寒潭失忆,说不定和十年前御花园假山的阴谋也有关。和这个女人有关。
“十年前,正是这个女人将本王推下假山,你为了救本王,也被她一掌打落,”司徒易峥说起这件事,心态倒是比较平和了,十年过去了,该发泄的恨也发泄完了,剩下的,只是越发沉淀的平静,“若不是她,本王不会有今日。”
“所以,王爷也在找她?”殷如歌问。若是司徒易峥也在找此人,那便是和她在做一样的事。若是司徒易峥能找到此人,也免得她再多分派人手出去,也算是省了她一件事。
“本王的人,的确在昭恩寺附近见过她,”司徒易峥点点头,“只可惜具体在何处,还未找到。”
殷如歌若有所思。果然司徒易峥也在注意这个女人,并也在昭恩寺看到这个女人。那么,昭恩寺附近,便真的很大程度就是这个女人藏身之所了。
司徒易峥看着殷如歌,凤眸里浮浮沉沉的光芒忽明忽暗。也许殷如歌和她一样猜到了一些事情。昭恩寺,殷如歌当年便是跌落昭恩寺后山寒潭之后失忆的,若是黑衣女人在昭恩寺附近出现,难道黑衣女人和殷如歌失忆之事有关?
“如歌,当年你究竟是怎么失忆的,你的记忆里,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么?”司徒易峥总是怀疑,殷如歌当年许是在昭恩寺查到了些什么,才被人推下寒潭的。而且他眼中怀疑,若不是殷如歌失忆,只怕后来都要被人灭口了。
殷如歌柳眉轻皱,摇头“十年前落下假山后摔破了头,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时候梦魇,会有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可我的梦里,从未出现过这个女人,就像是刻意被人洗过一样……倒是有一个红衣男子,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
殷如歌并没有告诉司徒易峥,这个红衣男子,她怀疑她已经找到了,就是当今国叔司徒淼。但此人自从在太后寿康宫中出现一次,太后寿宴上远远见了一次,便没有看到了。
而且国叔给她的感觉十分复杂,又是一个她看不懂的男人。只是这种看不懂,不似司徒易峥这种深沉沉稳,倒是干净得看不懂。
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的心里升腾起莫名的害怕,她想,也许是因为和她的梦境有关。但当日从太后寿康宫出来,看到他一身红衣如同谪仙一般在风雪中分明灿烂却孤独寂寞的背影,她仿若又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他干净,清澈,却让她有一种想要探究的感觉。他一身红衣分明热烈,却绣着她原本日日画却并不爱的栀子花,遗世独立。可自从那日之后,她发现她真的爱上了栀子花,是打从心里的那种。
这种感觉很微妙。分明只见了两面,她却好像早就与他相识。当日寿宴之上,他静静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仿若这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分明她没有主动关注过他,但此刻回想起来,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在她脑海中连贯起来,连他手中端着的精致白玉杯,都剔透得在记忆中清晰晶莹起来。
甚至……殷如歌柳眉轻皱,她还有点期待下次再见到他,再和他说几句话。就像……就像受了蛊惑一般。
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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