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了刑部侍郎一眼,分明写满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交接手续办完,眼看可以离开刑部大牢,绥尘看着梨花那疼得虚弱的模样,愧疚得赶紧上前意欲背起她,被梨花一胳膊肘顶开去“老娘自己会走。废的是手,又不是腿,做什么要你背?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早干嘛去了?”
梨花的语气不算好,但绥尘知道自己理亏,梨花也正疼着,难受的时候说两句气话,便随她去了,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乖得小奶狗似的,半句也不敢多吭声。
出了刑部大牢,阳光一下子刺眼起来。梨花一下子无法适应,抬手挡了挡阳光,狠狠地眯了眯眼。下一刻绥尘那张白得女孩子都羡慕的脸便出现在了面前,一脸谄媚地,正自觉地替她挡阳光。
梨花这才发觉,这个绥尘真是高啊,整整高了她有快两个头了吧,站在她面前,果真是严严实实地把所有阳光都给挡住了。
梨花看着他那一脸狗腿的模样,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到底想怎样?抓她的时候理直气壮的,这会儿又可怜兮兮的。
不过,他别以为这就能让她消气!梨花瞥了他一眼,绕过他便走。
绥尘看着梨花漠然的背影,有些无奈“喂你去哪儿?我给你准备了马车,我送你回吹杏坊。”
梨花这才看到面前停着的马车,不大,挂着的布帘竟是粉色的。这家伙是怕是以为女人都喜欢粉色,才挂的这布帘吧?不过,倒是对了她的胃口。她最喜欢的颜色,还真就是粉色。
梨花嘴角一勾,心里闪过一丝得意。还算你小子有心思。不过很快那笑意便消失了,转身道“我现在可是大理寺的犯人,回吹杏坊?怎么回?”
绥尘迎着阳光,亦眯着眼道“你以为董大人真是来带你去大理寺的?我都说了,这次是我抓错了人,是我冤枉你了。我也查清楚了,那人不是你杀的,是有人动了手脚,在他的伤口上洒了毒。这些都有证据,我都交给董大人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那你怎么不早拿出来?”梨花真是服了这人了。有证据还慢慢吞吞地来,他早一点她就不用受苦了,这会儿给她说这个?!
“不是,董大人不到,我早拿出来也没用啊,”绥尘心里也懊恼,但有些事他也无能为力,“我知道错怪你了,连夜找的证据。但我人微言轻啊,你也看到了,刚才我去的时候,那个刑部侍郎根本就不听我的……”
“行了行了,”梨花打断绥尘的狡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回去了,手痛!”她上辈子肯定是欠了这个人的。
绥尘心里也有委屈,但想着的确起因是他闹出来的,便不敢作声了。上前替梨花将马车帘子掀起,待她进了马车,才将车帘放下,驾车前往吹杏坊无话。
傍晚时分,吹杏坊梨花的屋子里。
烛火轻曳,梨花更衣沐浴还睡了一觉,手上缠着张大仙看过之后开的药,可怜兮兮地看着前来探望的殷如歌,嘴角一瘪,眼泪好像都要在眼眶里打转“宝贝,痛痛……”
“咳……”角落里不敢吭声的绥尘跟着梨花整整一天了,也没见过梨花这副模样,顿时被口水呛着。这一天来,除了她下午睡觉的时候安静一会儿,那不是对他呼来就是喝去的,简直一个母夜叉。
“好喏好喏,不痛不痛……”殷如歌难得配合地给梨花吹了吹,两人“亲密”地演了一会儿,互相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梨花说了句“有毒”,这才罢了。
青蕊和梨花的侍女都早已看惯了,但每次都还是觉得这二人互动实在可爱,相视一笑,毕竟难得见到这样的一幕。
“不过说真的,这两日事情太多了,差点顾不上你。”殷如歌正色,诚恳地抱歉着。
“害,我知道的,”梨花摆摆手,“你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跑前跑后的,都快急死了吧?现在怎么样?明天我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