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易峥又道,“只怕高家人之所以买通寒夜,便是想试探本王的身份。他们该是早已怀疑本王的身份。否则如何本王回京之时便被天机堂盯上?”
“说到奕星,”绥峰疑惑道,“主子,若奕星真是高家的眼线,那么他们早该确定主子是雪庐公子的身份,又何必用这招来试探?”
司徒易峥沉默半晌,道“不论奕星是谁的人,如今咱们暗中的敌人,一边是高家,一边是那个不知底细的黑衣女人。他们既要对付本王,又要对付如歌,本王同如歌今早联合起来,也是好的。”
绥峰点点头,应下。
征西将军殷梓凯在黑森林被天机堂顶级杀手寒夜追杀之事,仅一夜便不胫而走,才不过早市,京城里便几乎都知道了。
京城里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金銮殿上,紧张的气氛有些凝重。文武百官之间相互交换着眼神,谁都不敢发表多余的言论。就连计谋得逞的高值和司徒晟等人,也都努力做出些难过和意想不到的表情来。
“不知是谁干的好事,梁国使臣喜塔腊王子还在京城,边城虽有殷家军守护,但却少了这个能震慑梁国的主将。若是喜塔腊王子趁机狮子大开口,此番和谈,只怕天盛要吃亏的……”有人这样议论。
这便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声。殷梓凯是当朝不可多得的将才,已经不是一条简单的人命的问题,他是天盛震慑梁国最大的筹码,可以说是天盛的定国柱石。现在这柱石竟遭到了破坏,人们心中自然开始惶恐。
皇帝司徒焱冷着脸看着窃窃私语的百官,眼里仿若能射出冰剑来。但他知道,此事既然发生,便只能接受,并立刻做出应对之策。
“来人,派太医院最好的御医前往殷府,务必解了殷卿的毒!”司徒焱立刻下令。早有人前去太医院传话,太医院硬着头皮派人前去殷府无话。
紧接着,司徒焱又下令“立刻将董少卿召回!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般大胆,暗杀我天盛将才!”
最后,司徒焱下了死令,天下追捕文书缉拿杀手寒夜,并命四皇子司徒晟全权接管剿灭天机堂之事。
接到旨意的司徒晟,和高值对视了一眼,意味莫名。
“这天机堂如今也太不像话!”慈宁宫里,崔太后得知此事,亦是面色铁青,“不仅追杀我天盛各处人才,还追杀我皇孙,现在还重伤我天盛戍边大将,若是不将他们连窝端了,今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可不是嘛,”刘嬷嬷亦是一脸忧心忡忡,“咱们的人今晨从殷家回来,看过殷大将军,只说殷大将军如今只吊着一口气了。那面色如雪白得吓人!皇上已经派了宫里大半的御医过去,却也无济于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毒,竟这样凶险!”
“不管是什么样的毒,此番定要保住殷梓凯,”崔太后忽然觉得头又疼起来,忙抚着额头道,“这倒让哀家想起来,殷梓凯十年守边,皇帝都未曾动过让他回京的念头,此番,又是何人撺掇?”
“太后,您是怀疑……”刘嬷嬷忽然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
“哀家怀疑,这一切都是阴谋,”太后痛得闭上了眼,思绪却更加纷乱,“仔细想来,最近发生了多少事?一件接着一件,都跟这殷家有关。先是如冰这丫头突然寒蛊发作,子嵘回京被天机堂追杀,又是喜塔腊的马突然惊了,再后来阮一贤事发,如今又是殷梓凯被天机堂追杀——这些事看似毫无联系,却一环扣一环,若无人操纵,只怕也太过巧合了些。”
刘嬷嬷被太后这般一说,只觉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太后,您这么一说,奴婢也觉得了。这些事情看似一件件结束,却好像都没有结束。崔夫人中了寒蛊,竟是十年前下的蛊,还不知是何人所为,而且余毒未清。易王殿下被天机堂追杀,也不知是何人买的凶……”
“喜塔腊之马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