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不是?
可是在这之前,他还以为这一切的隐患只有那个偷听到他和高淑媛对话的公主司徒雅琴,今听高子全这么一念叨,竟然还多了一个更大的隐患?!
怎么会是李绣娘呢?他不是已经派人去杀她全家一个不留的吗?几日前便听闻高子全又在城门口附近强抢民女,还是个带娃的,被殷如歌救下,他没当回事,如今听高子全念叨“绣娘”二字,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绣娘还带了个四岁大的孩子,那不是阮煜吗?!
李绣娘这是要干什么?带着儿子来找他讨回公道?!天哪,这事若是被人知道,他何止是官位驸马之位锦绣前程不保,连命都要不知道怎么没的啊!而且,若此事被旁人碰到还尚有转圜的余地,那可是殷如歌啊!
“三少爷,此事非同小可,”阮一贤当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拉着高子全便道,“您方才说的,可是允州来的李绣娘?您当真在京城见过她?”
“哦对,”高子全看着阮一贤,忽然想起来似的,“你也是允州来的。那你可知道她的来历?我看她样子着实标致,虽然生了个娃,那身段……啧啧,想想都觉得过瘾。就是不知,她的倒霉夫君是谁?不如杀了她的夫君,她便无有靠山,只能乖乖地投奔我来了!”
高子全全然不知面前之人就是他口口声声喊打喊杀的李绣娘的夫君。而阮一贤此时也并不因为高子全对李绣娘言语下流而感到反感,他如今一心想着的便是,如何能找到李绣娘母子,让他们消失在世间!
瞥了眼高子全,阮一贤计上心来,当即顺着高子全的话道“三少爷那可是问对人了。这李绣娘当年在我们允州,那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怪不得三少爷看上她呢,眼光真是准。她的夫君,其实早就得病死了。只是她这人认死理儿,不愿改嫁他人。我与她夫君当年是同窗好友,若是三少爷当真喜欢绣娘,不如让我试试,看看能不能劝劝她?”
“当真?!”高子全顿时眼前一亮,“那敢情好极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等我找到这李绣娘,你可要为我做说客。我知道,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这件事准成!”
“那……”阮一贤试探道,“三少爷可知如今这李绣娘在何处?”
“唉,正为这事儿发愁呢,”高子全道,“当日殷如歌把人劫走,就安置在她的外庄上呢。可是你知道,殷如歌做事一向谨慎,也许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现在日日派人铁桶一样围着那外庄。我的人都去了好多回了,别说绣娘了,绣娘的影子都没见着。”
“那可就难办了……”阮一贤嘴上说着难办,心里暗暗起了歹意。也许高子全的人难进,但他买通的杀手,却不一定……
日子一晃便到了太后寿宴前一日,殷家上下都在准备着——殷如歌那日进宫和太后一提殷如雪拜寿的事,太后索性让殷家三姐妹一同进宫了。
于是,各个院落都在为明日主子们进宫做着准备。
栖梧院里,最闲的恐怕就是殷如歌了。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案前细细地看着一品灯笼铺送来的账本,满屋子的丫头们进进出出来来去去,倒显得她格外悠闲了。
青蕊彼时正把些首饰盒放在桌上,笑着道“小姐,明日不是太后寿宴吗?夫人说了,这回一定给您好好打扮打扮,万一您被哪家公子看上呢?所以,您快看看这些首饰,您喜欢哪样?”
殷如歌头也没抬地对账“相信你的眼光,你决定吧。”至于被哪家公子看上的话,她压根儿就没放心上。毕竟这种情情爱爱的事,向来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的眼里,只有赚钱大计。
青蕊抿了抿唇叹了口气把首饰盒收了“就知道是这样,早知就不问了。不过小姐,明日是腊八,老爷兴许能到家了。”
“爹么?”殷如歌想起多年前在军营见到的英勇魁梧的殷梓凯的身影,轻笑,“一晃竟有几年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