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殷如歌虚扶了一扶,随即将手中茶盏搁下,看向殷如歌,“听闻这神农茶便是你亲往蜀地寻得的?”
“是。”殷如歌大大方方在太后所赐位子上坐了。
司徒淼点点头“此茶甚佳。本宫亦常闻得神农茶一克千金难求,多少人这一辈子都难等到这茶,你竟寻了这许多来,想来定是废了不少功夫吧?难为你如此敬爱母后。”
司徒淼的眼神分明温柔,但殷如歌就是觉得,他那潋滟着柔和的目光里有太多渗人的她不熟悉的东西。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如此看不透一个人。尽管这个人表面看起来翩然若鸿,半点无害,而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但他的身上,总给她一种莫名的危险之感。
殷如歌强行压下心头无来由的异样情绪,恭谨地道“太后时常爱护民女,这是民女该做的。”
“好了好了,最不爱礼节的却同她客套起来,你这般倒叫她拘谨了,”太后挥挥手,让殷如歌坐到自己身边来。
“母后教训得是,倒是儿臣的不是了。”司徒淼忙向太后赔罪。
太后拉着殷如歌道“听闻你母亲中了毒,解了,如今可好些了?”
殷如歌点点头“解了。只是清除余毒尚需要些功夫时日。”
“功夫时日倒是不怕的,”太后道,“只要能解毒,便是好的。不过,听闻那寒冰草难得,当真是你亲自上寒冰崖摘下来的?”
殷如歌又耐心地点点头“是的。”
“哎哟,倒是难为你了,”太后心疼地摸摸殷如歌的手,又道,“瞧瞧,你自小懂事,如今出落得这般标致,怪道你娘不舍得把你许配人家了。”
又是这个话题……殷如歌只觉头都大了——如今眼看到了年纪,她不急,身边的七大姑八大姨一有机会便提这事儿,闹得好像她一个人过得不快活似的。为什么非得找个人连累自己呢?
心里无奈,殷如歌面上只能强颜欢笑。又听太后道;“不过如歌你放心,你的夫君,就算你娘不盯着,哀家也会替你盯着的。你如此出类拔萃,哀家定要替你挑一个好的!”
殷如歌无话可说,只好点头应着。
太后又拉着殷如歌说了会儿话,不多时觉得乏了,殷如歌二人便告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