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看着老要饭离开的背影,琢磨不透这要饭的到底是为什么,铜板都不要,非要喝自己水袋子里的水,这不是一样从井里打出来的水吗。
等老要饭的走远以后,太爷把地上的铜板捡了起来,转身又到井边打了两袋子水。
等太爷回到家里,跛脚道人那边的桃木牌子还没准备好,跛脚道人趁我太爷打水的空档儿,悄悄到村上挨家挨户吩咐了一遍,不过,因为事出仓促,很多村民都说,最快也要晚上才能把桃木牌准备好。
一转眼的,这就来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跛脚道人来到我太爷屋里,对太爷说,在这里给村民写桃木牌子不合适,容易被师兄发现,不如拿上笔墨和井水,随我到那些村民家里,挨家挨户给他们写。太爷闻言二话没说,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等萧老道房间熄了灯以后,拿上笔墨和井水,悄悄离开院子,赶去了村子。
前面说过,这个小村子,坐落在在一片土岭子上面,全村只有几十户人家,确切地说,只有三十三户人家儿,其中有两户还是老弱病残,这两户家里并没有人做怪梦。剩下这三十一户,跛脚道人一瘸一拐带着我太爷,挨个儿走了个遍。
每到一户人家里,跛脚道人就用井水帮着太爷研墨,太爷还像之前写桃木牌的格式一样,郑重其事地在桃木牌上写下“勅令退散”四个墨。太爷写好以后,跛脚道人还很热心地张罗那些村民,怎么在门口挂桃木牌,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法炮制、毫无差池。
等太爷和跛脚道人忙活完,也已经深了,回到家里,各自睡去。
转过天来,快晌午的时候,村里那些村民,成群结队来到太爷他们院子门前,在门口吵吵嚷嚷要见跛脚道人。
太爷和跛脚道人见状,赶紧出去了,那些村民见太爷和跛脚道人出来,顿时把两个人团团围住,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都说桃木牌子根本不管用,夜里该做啥梦还做啥梦!
太爷和跛脚道人一听,露出一脸错愕,怎么会不管用呢?跛脚道人就劝那些村民,都别着急,桃木牌子肯定是管用的,容我们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村民听了纷纷大叫,还能是哪儿出了问题,没挂牌子的时候,一个人干一个人的活儿,挂了牌子以后,一个人要干两个人的活儿,这梦弄不好就是你这个妖道士弄出来的!
太爷和跛脚道人一听,怎么会这样儿呢?跛脚道人就耐心地给村民解释,但是,没一个人听他的,村民们越吵越厉害,最后,那些村民都说跛脚道人和我太爷是骗子,骗他们辛苦找来桃木牌,不光白忙一大晌,活儿还加重了。
吵闹声很快惊动了院里所有人,萧老道、萧初九、萧十一,还有卖艺姑娘,也全都出来了。
萧老道一开始不知道咋回事儿,等他问明情况之后,立马儿把脸沉了下来,没理会那些吵闹的村民,冷冷对我太爷和跛脚道人说了一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反正,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转身回了院子。
萧老道这话,很像是在落井下石,导致跛脚道人和我太爷心里都挺不是滋味儿,最后没办法,跛脚道人把院门口挂的那块桃木牌子摘了下来,看准人群里吵的最凶的那个人,把桃木牌子塞进了他手里,跛脚道人对那人说,你把这块牌子拿回家里挂上,若是晚上还做怪梦,贫道就承认自己是个骗子,给你们全村人赔罪道歉……
吵的最凶的那个人,拿到牌子立马儿闭嘴了,其他村民很快也不再吭声儿,陆陆续续散去,一场风波,就这么被压了下去。
等太爷和跛脚道人回到院子里,萧老道看着他们俩焦头烂额的样子,笑着奚落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呀!”
一转眼的,白天就这么过去了,当天晚上,萧老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