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登时有些难看。
“在混入农家之前,我对这个家族的了解。”
南宫灵笑眯眯道,“大半来自于左兄你。”
“你……”
左不留闻言不禁气极,回想起幻境中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忍不住恶狠狠地瞪视着南宫灵,“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从左兄脑中得知,农家自上古时期便站在了王庭的对立面,却能安然存在至今。”
南宫灵心平气和地答道,“小妹好奇这个上古家族对抗王庭的秘诀是什么,这才埋伏在农家山谷之外,瞅准时机打倒了外出办事的夜煞,并以幻术伪装成他的模样潜伏在农二少爷身边,打算一探究竟。”
“你找到答案了么?”左不留冷笑着道。
“喏。”
南宫灵轻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幽篁棋盘,“这不就是么?”
左不留神色再变,表情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幽篁棋盘这样的顶级神器,落在南宫灵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手里,对他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左大人。”
离尘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叫南宫灵。”
左不留咬着牙道,“是率土之滨的人。”
“率土之滨?”
离尘神情古怪,脱口而出道,“这两位农家少爷的心腹一个来自王庭,一个是率土之滨的人,还真是半斤八两,一对活宝,农家能够存在至今,简直就是个奇迹。”
“好个率土之滨的贼子!”
农寒梧不禁老脸一红,眸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对着南宫灵怒目而视,厉声喝道,“夜煞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说呢?”
南宫灵玉手一摊,“难不成我还要留下他来,令自己时刻处于被揭穿身份的危险之中么?”
“你……”
心知夜煞多半已经遭了不测,农寒梧只觉眼前一黑,气得险些连肺都要炸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月华究竟是怎么死的?”
左不留盯着南宫灵娇艳动人的脸蛋凝视良久,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眼中的期冀之色若隐若现。
“小妹在农家待了这么些时日,从未听见有人讨论过令妹的事情。”
南宫灵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对她的了解大半来自于左兄,连你都不清楚的事情,我又怎么会知道?”
“所以当初你营造出来的那些幻境统统都是假的?”
左不留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神情落寞地问道,“仅仅只是为了折磨左某?”
“折磨你?我可没那么无聊。”
南宫灵笑着摇了摇头,“之所以弄出那些恶心的画面,不过是为了挑起你对寒梧的恨意,从而激化王庭与农家的矛盾。”
“所以左某会来到这里……”
左不留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也都在你的谋算之中?”
“小妹所做的,不过是在左兄心里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南宫灵笑得愈发柔和,愈发恬静,“至于这颗种子何时发芽,何时开花,那便非我所能左右了,你选择在这个时间点前来寻仇,可算是意外之喜。”
左不留登时沉默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在他跟前不远处,农寒梧失魂落魄地喃喃着,“难怪你费尽口舌也要劝我抢夺幽篁棋盘,我真傻,居然会信了你的邪……”
“还算不笨。”
南宫灵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只怪你生性多疑,身边除了夜煞几乎没有信得过的部下,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不然但凡让人前去核实一番,都会知道农虚谷早就落入敌手,连这样重要的信息都能隐瞒不报,‘夜煞’此人非蠢即坏,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