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半个人影,忍不住暗暗吐槽了一句,更是不敢放任她一个人独自行动,只得硬着头皮紧紧追随其后,不敢有片刻分神。
“咦?”
殊不知趴在楼顶上晒太阳的石豆看见太一飞奔的身影,不觉眼睛一亮,还以为又可以和他对练,登时来了兴致,“又开始了么?”
话音刚落,它那壮硕的身躯已经犹如离弦之箭,狠狠射了出去,所过之处,掀起狂风阵阵,吹飞砖瓦行人无数,端的是火花带闪电,直奔前头二人而去。
两人一猴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纳兰世家众人的视线之外。
……
他是怎么发现的?
视线与风无涯对上的那一刻,钟文已经可以确定,这位新郎官正是在对自己说话,不禁暗暗疑惑,对于自己为何会暴露身份百思不得其解。
“风殿主。”
感受到四周宾客们投来的诧异目光,钟文明知不可能有什么效果,却还是故作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硬着头皮继续伪装道,“您是在和薛某说话么?”
“除了你。”
风无涯淡淡一笑,“这里还有别的钟盟主么?”
“风殿主说笑了,薛某乃是黑椁教主。”
钟文眸中闪过一丝戾色,咧嘴强笑道,“既不姓钟,更不是什么率土之滨盟主,您怕是认错人了吧?”
“钟盟主好歹是统御半个原初之地的大人物。”
风无涯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道,“你我从前并无交情,因而风某这一次并未向你发送请柬,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可你这般不请自来,还偷偷摸摸地易容潜入婚礼大殿,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说了么,风殿主您认错人了。”
钟文咬着牙道,“在下姓薛,不姓钟,也不是什么率土之滨盟主,您为何非要指鹿为马,张冠李戴呢?”
“据我所知,黑椁教主已经不幸身亡。”
风无涯向前跨出一步,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如今却又跑出来个薛教主,莫非人死还能复生不成?”
听见“人死复生”这几个字,始终默不作声的夜东风浑身一颤,脸色突然有些阴沉,眸中的痛苦之色一闪而逝。
“薛某活得好好的。”
钟文嘿嘿怪笑道,“怎么到了风殿主嘴里,反倒成了个死人,这里若是不欢迎在下,我可以立马走人,只是不知您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发请柬给我,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放肆!”
听他言语粗俗,风无涯还未来得及回答,他的得意弟子“小琴仙”崔雨莺却已是勃然大怒,对着钟文娇声呵斥道,“你这恶徒,怎敢对师父如此无礼?”
“事实就是如此。”
钟文横眉冷对,丝毫不惧,“请我来参加婚礼,却又故意百般刁难,当真是莫名其妙,岂有此理!”
“莺儿,不得无礼。”
风无涯对着爱徒摆了摆手,随后又转头看向钟文道,“好教钟盟主知晓,风某会密切关注每一位客人的动向,你既然要伪装成薛教主,便该在杀人之后把痕迹好好清理干净,黑椁百来号人的尸体堆在那里,又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卧槽!
大意了!
居然追踪每一个受邀宾客?
你特么不会是个处女座吧?
钟文脸色一变,心中登时涌起惊涛骇浪,对于风无涯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不禁大为叹服。
到此地步,他如何不知道风无涯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却并未第一时间予以揭穿,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如同小丑般在殿内装模作样,丑态毕露。
若是南宫姐姐还在,我又何至于遭到这般戏弄?
钟文不禁大感屈辱,对于粉裙妹子的思念,竟是从未如此刻这般强烈。
“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