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撞击之声。
可怕的气势以两人为中心疯涌而出,席卷四方,直教天地色变,日月无光,若非肆伍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张棒棒,只有灵尊修为的他怕是早就被吹飞出去,不知要掉落何方。
在强大的反震力之下,钟文和牧常逍齐齐后退十数步。
即便失了先机,仓促应对,牧常逍竟然还是比钟文先一步站稳脚跟,足见阴鸦教主实力之强,已臻不可思议之境。
“棒棒,你们离远一些!”
钟文退至张棒棒师徒跟前,急匆匆地提醒了一句,“这老小子不好对付,待会拼杀起来,我怕是顾不到你们了。”
说罢,他手中宝剑一振,眸中再次燃烧起熊熊战意。
“噗!”
然而,不等他纵身而起,一道兵刃入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剧痛,自后腰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钻心的痛楚直教钟文面色惨白,头晕目眩,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半,双腿一软,险些就要从空中坠落下去。
什么鬼?
他吃惊地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柄巨大的剪子。
剪子通体乌黑透亮,刀刃部位长达三尺,几乎不输寻常宝剑,正无情地穿透了自己的身躯,而巨剪的手柄,则被握在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子手中。
那个被张棒棒称呼为“师父”的男人!
“你……”
或许是这一变故太过突然,他呆呆地注视着这个陌生男子,一脸懵逼,万分迷茫,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来这一次。”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了牧常逍的声音,“输的还是你!”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难以想象的可怕经历,气吞山河,威势惊天。
待到钟文强忍着疼痛回过头来,牧常逍的拳头已然近在咫尺。
“噹!”
生死危急之际,他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愣是挪动右臂,用天缺剑勉强挡下了这无可匹敌的霸道一拳。
“轰!”
伴随着一道震天巨响,钟文已然被这一拳轰入地面,砸出一个比陨石天坑还要巨大的凹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浑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面色惨白如纸,口中吐血不止,腰部更是被巨剪切断近半,四周地面早已被疯狂涌出的鲜血染红,模样说不出的凄惨可怖,令人不忍直视。
“师父,你做什么!”
直至此刻,张棒棒才醒过神来,忍不住对着肆伍陆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弟子肆伍陆。”
肆伍陆脸上的愧色一闪而逝,并不回答,反而将巨剪刃头朝下,对着牧常逍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见过师尊!”
“阿肆,你我师徒之间,还客套什么?”
牧常逍微笑着摆了摆手,柔声答道,“当年那个笨手笨脚的小家伙,如今也长大了啊。”
师徒?
这个少年,是师父的师父?
两人之间的对话,登时令张棒棒满头雾水,一脸懵逼,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阿肆已经老了。”
肆伍陆眸中泪光闪烁,哽咽着答道,“反倒是师尊愈发年轻,若非您自报家门,我差点就没能认出来呢!”
“这具混沌分身,为师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牧常逍哈哈大笑道,“自然不能还是那般老态龙钟!”
“师父安然无恙,比什么都好!”
肆伍陆擦了擦眼泪,努力平静心神,将手中的巨剪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灭神剪已成,还请师父笑纳。”
“你有心了。”
牧常逍伸手接过巨剪,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