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瑞清在。况且,爹他一直都对瑞清很有意见,恐怕今日注意不会分半点在自己身上。
李瑞清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他赔笑道“错了,是不该唤叔叔,应当改口唤爹。”
赵玉恒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不过仍旧冷着脸“我有这样说过?”
李瑞清笑,倒杯茶递给林梓“娘,这一路辛苦,喝口水润润嗓子。”
林梓接过,用胳膊肘推了推赵玉恒“做什么同孩子计较,你真是越活越小了。”
她仰头,将水饮尽“他这是生气你们一声不吭地将婚礼办了,我们还不及参加。”
赵向零稍稍侧头,看着他们说话。
五年前,林梓的肤色还没有这样白,想来极地极少出太阳,叫他们肤色都浅了许多,也瘦了不少。
她垂眸,眼中有些湿润,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梓见她,半晌才道“向零高了许多,方才我在门口,都有些不敢认。”
五年,赵向零从十五长到二十,正是变化最大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亲人陪在她的身边。
“是。”赵向零仰头,定定看着林梓,“您怕不是不敢认,而是认不出罢?”
她极尽冷嘲热讽,冷眼看向林梓和赵玉恒“你们当初不留只言片语,就丢下我一个人,留给我一个大摊子。你们还有认不出我的机会,也不怕回来的时候瞧见的是墓碑上头的三个字!”
“向零”
林梓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赵向零打断“怎么?觉得这不可能?难道你们走之前,就从来没有替我想过么!”
这些年,一个忽然砸在自己脑袋上的皇位有多难坐,这两个当过皇帝的人,难道不清楚么!
赵向零遏制住眼眶里快要忍不住的泪水,站起身就想要冲出门。不妨赵玉恒冷冷来了一句“这些年,你也就还是脾气有长进。”
比起嘲讽,赵向零就没有赢过自己的爹。
她脚步一顿,转头对赵玉恒厉声道“我如何,同你又有什么干系?从小到大,你又教过我什么!”
她冷笑,几近残忍“是抛妻弃子,还是将刀子扎进自己亲人的心口!”
“向零!”往事重提,林梓眸光变暗,将要跑出门去的赵向零拉住,“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爹爹!”
陈年里的荒唐事情,再提起来,不过是白白让人伤心。
但赵向零偏偏要将这层伤心剥开。她笑,继续道“不能说他?难道这不都是他做过的事情?”
14149254731048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