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百姓们苦不堪言。虽说小伤小病不碍事,可这样长久下去,谁能吃得消?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得病?
至此,所有人都记起左相的好来。
记起是谁朝堂上不辞辛苦为国分忧,记起是谁不惜触怒皇帝也要为民请命。记起是谁在瘟疫之中亲自整治病情,记起是谁每每在灾时散粮治命。
在失去了这些以后,忽然大家都想起他的好来。开始自觉要求左相出狱。
就连之前控诉李瑞清剁他一只手的土匪头领,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承认了自己造假。
他哭“我是瞎了眼。我老娘当初在药房也治了不少银子,我是瞎了眼才会听别人的撺掇,上京来告这一状。”
那地动里失去丈夫的妇人也后悔不已。她撤诉,哭着离开京城,说是以后要日日烧香,愿佛祖原谅她恩将仇报的行为。
外头发生这一切的时候,李瑞清正在给赵向零削梨。他不紧不慢,甚至瞧不出半点不悦。
赵向零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他也只是淡淡应了句‘嗯’,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或者没想到。
瞧着他平淡的表情,赵向零觉得愤愤不平“这件事我都没来得及动手,你自己就摆平了。”
李瑞清雕刻着梨子,旋转之下,梨肉被片出,形成一朵朵雪色花瓣。
丢在银碟中,很是好看。
“这不是很正常?”李瑞清道。
“你早有准备?”赵向零哼道。如果他真的早有准备,那自己岂不是白担心了那么久。
“没准备。”李瑞清答,将碟子里头的梨花整理好花瓣,“这种事情,没法准备。”
“那你还这样悠闲。”赵向零衔起一片梨花,仰头咽入口中,“我看你半点不担心。”
李瑞清笑“因为我知道,他奈何不了我。”
不然,他不会就这样轻易入狱。
他虽然需要保护赵向零,可那也在他安好的前提下。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伤害自己。
“哼。”赵向零低头咬着梨花,含糊道,“早知道我就不陪你待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会难过。”
“不。”李瑞清搁下手中刀子,环住她,嗅着她发间香气,“向零,我很高兴。”
这世上,让人高兴的事情大多都没有意义,它们存在的价值,即是令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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