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被子。”赵向零答,“你挡着光了,让开”
等等,这不是李瑞清的声音嘛?赵向零抬头,果见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月光静谧照在他脸上,渡上一层银光。他抿唇,看上去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瑞清!”赵向零笑,将手上酒壶藏好,“我发现你长得真好看。”
实话,大实话。
“拿出来。”李瑞清伸手,立在原地,不因为赵向零的话有任何退让。
赵向零摇头。
李瑞清“那就请陛下回栖凤宫。”
伸手,赵向零取出那只才倒了一半的酒壶递给李瑞清。
接过酒壶,李瑞清扬眉“你坐在这里做什么。”
将赵向零从房上扯起来,瞧见她用裙摆掩住下头被摘开的一个洞。
她低头,用脚慢慢将掀开的瓦片随意盖好。
“不用遮,我看见了。”李瑞清叹气,抓着她的胳膊往房下拖,“让属木去修。”
赵向零被拖着下房顶,觉得偶尔掀掀房顶似乎也不错。要是能好好的请自己下去就更好了。
暗处,属木从树上跌下。他望着两人背影,望着自己主子将人拖进屋中,对月长啸“天啊,我堂堂一个右使,居然被使唤去修房顶,天理何在”
回答他的,是一把在月光下发着银光的剪刀。
属木提着锤子,乖乖修房顶去了。
夜色已深,赵向零盘腿坐在李瑞清床头,瞧见他将被酒染湿的被单换掉,忍不住道“要不叫个宫女进来换?”
感觉李瑞清似乎不是很会做这种事情唉。
“不用。”李瑞清答。
说话间,李瑞清已经将东西都整理好,坐在赵向零旁边“说吧,你又想要做什么。”
又想要做什么?赵向零眼珠一转,有了个好主意。
她伸手,搭在李瑞清肩膀上,歪头在他耳边低语“朕来找你睡觉。”
李瑞清面色不变,似乎无动于衷。
赵向零就搭着他的肩,静静看着他,一瞬也不瞬。
半晌,赵向零瞧见他的耳朵开始泛红,一直红进衣领中。
呵,果然瑞清的段位没有自己高!
“陛下。”李瑞清垂低眸子,“不许开这样的玩笑。”
“朕,一言九鼎,几时开过玩笑?”赵向零信誓旦旦,举手发誓,笑意盈盈,“朕绝对是来这里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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