锈了,许久未见血腥你们的头开始晃了!”
“陛下,陛下,陛下!”王叁大叫三声,老泪纵横,“是臣管教无方,才出了这样的一个孽障啊,陛下!”
赵向零没有半分动容。她冷眼瞧着,又道“但,念及王家劳苦功高,又有左相从中周旋,朕才弃了这个念头。毕竟王家世代从君,确实为南国立下伟业。”
王叁垂头,跪地靠在手背上痛哭。
“然而,然而!就在刚刚,朕听见了什么!”赵向零忽然起身,笑道,“王右相,朕的好右相,你刚刚是在威胁谁?”
“朕以为,你们王家就那么一个坏东西,现在看来,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王叁浑身颤抖,不敢再言。他无法辩解,也不能辩解。
“王叁,这是朕的天下,这是朕的臣子。朕的人,只可朕来威胁,朕来提点。这点为臣的本分,莫非还要朕来教你不是!”
一只青花茶盏飞出,摔在地面砸了个粉碎,正如赵向零的气势,在铺垫了许久后达到了一个最高峰!
王叁有些想昏过去。昏过去一切都将归于平静。他不能不声不响地死在这里。死在这里,皇帝和左相一个也别想逃。
但,他嗅见了空气中的药香。那清楚的提醒他,装昏,是决计不行的。
有左相在这里,装昏只能是罪上加罪,欺君之名。闭眼,他清清楚楚听见赵向零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就在王叁以为王家已半截入土的时候,屋中忽然没了声音。
他希冀睁开眼,瞧见赵向零坐在椅上正揉着太阳穴。
她道“罢了,罢了。”
伸手,赵向零作势要扶王叁起来。当了许久背景板的李瑞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弯身,将王叁扶起。
赵向零倒也没有说他,只是闭目,仍旧揉着太阳穴“朕也能理解,儿孙满堂是所有老人家的心愿。”
只这一句,王叁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再次涌了出来。他张口,干着嗓子喃喃道“陛下”
“朕也知道,你对左相口出狂言不过是担忧他执意取你孙儿性命。”
王叁捂面支吾着颤抖“陛下臣,臣有罪。”
“管教无方,的确有罪。”赵向零点头,看似怒意消,“念在他不知朕身份,也念在右相你为南国谋划数十载,朕放过你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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