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丽莲你来。”周喆熹叫道,“你知不知道怎么玩儿啊?”
我睁大眼故作无辜“不知道!”
周喆熹给我讲解规则,我只见他薄唇张合,一句都没听进去。
因为方刈也在我耳边说话。
两人同时说完,我和周喆熹都摇了骰盅。
方刈教我的不仅仅是规则这么简单,他居然在此时教我察言观色。
“dy first”周喆熹说。
“三个二。”我挑了对最低的数字。
他也不急,仿佛是陪我熟练规则,一点一点和我往上叫,我这个文科生不知怎么的莫名就在心里算起数来,好像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我故意说了一对稍高的数字,周喆熹嘴角一勾,非常、非常的轻,几乎是看不到变化的。
灯光很暗,七彩斑斓,但我竟然看见了,他那附近小片肌肉的细微扯动。
“开。”他说。
骰盅掀起,我果然输了,方刈仰头喝下一杯酒,将酒杯放回桌面让我帮他重新兑酒的同时,在我耳边悄声问“看到了吗?”
“嗯。”
我先故意输了两次,第四次数字叫到一半,我就看到周喆熹的眼皮又快又轻地颤了颤,眼珠微微偏了偏,就那么一点点。
软软地依到方刈身上,我借势抬起了手,牙齿和下唇在曲起的指关节上抵了抵,对周喆熹说“你喝吧。”
他很倔强,但脸上全是故作镇定的僵硬,我们开了骰盅,他果然输了。
周喆熹喝酒的同时,方刈自己也喝了两口,饮毕与我醺然低语“叶怜小姑娘,你刚才在干什么啊?”
我惊得一瞪眼,“我没有!刚才、刚才那个动作是无意识的……”
他笑笑不说话,自己上手和周喆熹摇骰子,没几下就把数字叫得老高,周喆熹知道他玩儿这个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但方刈喊的数字也忒夸张了,周喆熹心下一横,叫了句开。
骰盅一开,果然输了,方刈含了半杯蜜色的威士忌,托起我的下巴,直接将带着凉意的酒喂进我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