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凑上来夸我的表,夸的方式完全不在我的预料,却比我以为要听到的好听多了。”
“哼,自恋。”
汉堡包吃完了,我把油纸抓成一团扔回托盘,狠狠吸了好几口可乐,打开了装着鸡块的纸盒。
“暑假前好说歹说,终于把你拐回家里了。给你准备了一柜子的衣服,又想不到合适的办法让你换上,每天吃饭的时候才见得到你,心里好痒。”
“变态!”
“要开始认真教你了,借着教道理的机会看到你穿上了那套睡裙,好漂亮啊,看得我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还被你听出来了,好丢脸。”
“怪不得你那时候说了个开头就……色鬼。”
“和你确认了关系,好想马上跟你一起,可是你会生气的吧,我不敢。设个小局勾引你吧,又觉得有点过了,没必要,憋得好辛苦。”
“你还有不敢的事?”
这鸡块烤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掺了细黑胡椒的粉皮有点硬,胜在黑胡椒味还是蛮香的。
“当然有啊。”
“好了,别说了。”我趁着他没有接话的短暂空档打断了他的回忆,我不太想听,因为感情带来的羞涩,因为已经过去了。
他也许是想得到我的原谅才把这些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此难以出口的往事一一摊明解释,但其实我没有怪他。
虽然不会开心,但也不会怪他。方刈应该是明白的,他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他被我打断,细致的眉头微微一皱,不被理解的无奈是深深的打击,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为什么不让我说。”
他明显地不高兴了,非常、非常明显。
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我们之间的状况忽然逆转,我清楚地意识到如果不哄他,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能让他相信我并没有嫌弃他的解释,他真的能生一天一夜的气。
“你这样说……在这种大庭广众灯火煌煌的地方说出来,我……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的冷肃气场骤然收拢,我知道他不生气了。
“这样啊。”他眉头松展,盈盈笑意再次浮上唇间眼角,“我确实没挑好时机,以后再和你说。”
“嗯。”
“你想说你不在乎对不对?我知道,我只是想说给你听,想告诉你,我想得到你的认可。”
我拿“湿纸巾”抹了一把嘴,飞快地亲了他的耳朵。
朝他眨巴眼,我一边把纸盒里的炸鸡块摆到托盘垫着的餐纸上,一边说“听说这家餐厅的炸鸡块,有四个形状,可以凑成一个单词。”
我观察着形状不一的炸鸡块,还真让我找到了四个轮廓极像英文字母的鸡块,我把它们按顺序摆好,指给方刈,“看!”
“什么单词?”
,这个是v,这个是e呀!你看,真的挺像的呢”
他笑道,“土死了。”
“那它的设计就是这样的嘛!这些你吃了。”
我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抿了抿嘴唇,让他快点吃,困了。
吃完之后我们慢慢走着回酒店,这个区域都是高级酒店和会所,环境很好,路上甚至还有个小型街心花园,刚才来时都没留意到。
街心花园里没有路灯,黑乎乎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我觉得很刺激,拉着方刈进去。
他这身打扮可太适合这样的环境了,我拉着他坐上公园里的长凳,自己坐到他腿上和他接吻。
黑夜之中,树影幢幢,风忽然停了,只有我们涎沫交沾的声音,黏润而稠靡。
“刚才有人说困了,现在又不困了?”
“困呀……”我攀附着他的脖子,“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呃……你在干什么?”
“我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