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过饭就返程了,午后到家时方刈正等在起居室,他听到我们回来的动静,抬头用冷冷的目光在我和叶言身上极快地扫了一下。
“说了今天陪你去逛街,你自己到哪里去了?”他的话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挠扫着我的心,引起我极大的不安。
“你还记得答应过要陪她?”叶言完全不管他那么多,点着一根从便利店买的廉价香烟就吸了大口,吐出一阵烟雾,“你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中午十二点半。之前你有和她解释过一句吗?你自己不承认,其实就是把她当成你的人偶吧?”
“你少说两句。”我心中抽痛,还是对方刈说“对不起,但是下次如果你有什么事……能不能提前告诉我,因为……你昨天答应过我的啊。”
“好。”方刈说完就拉起我的手,以一种宣示主权的语气对叶言说“你以后不要再碰她。”
叶言的冷笑里充满了轻蔑,“她又不是傻子。”
回到房间,我终于忍不住积蓄了大半天的消极心情,伏在他肩膀上哭了出来。
“小怜……对不起……”方刈温柔的声音,让我觉得叶言一定是在挑拨离间。
我哭个不停,痛诉他不辞而别,指着那些杂志质问他是不是如叶言所说的那样。
他好笑地点了点我的额头,递过来纸巾让我擦鼻涕,“他说得太夸张了,我再好色,也睡不了那么多女人啊。”
我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发泄似的揪着他的头发。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啊。”他亲了亲我的额头,“想知道我去哪里了,给我打电话不就好了?什么都等着别人告诉你,你自己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我怕打扰你……”
“那以后知道了吗?”
“嗯……”我抓紧他一小片衣襟,“哼!”
“大美人,还有哪里不满意?”
“哪里都不满意!”我撒泼,“你今天鸽了我!”
他耐心地安慰了我很久,直到我因外出和哭泣带来的疲倦彻底反扑,扭捏着想他陪我睡觉。
方刈让艾妮热了毛巾,帮我仔仔细细擦干净脸和手脚,边擦边问我和叶言去了哪里,怎么看起来灰扑扑的,像只不小心沾了泥尘的天鹅。
听了我的回答,他忍俊不禁,果然说了一句“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是,我帮你找来。”
这怎么一样,物质的赋予和精神的陪伴,能相提并论吗?
我正准备和他辩论,他却很快地就对我表示了认同,向我道歉,答应我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一定会留下来陪我。
“其实不是一定需要陪我的。”我说,“我想要的是你愿意主动告诉我……不然……我就会胡思乱想……”
很过分的请求。
是我以前绝对不愿意提出来的请求。
可是我却说出了口。
盲目的所谓包容只会酿成更大的问题,我真的很想和他坦诚相待,因为我想要和他一直地、长久地、走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
“嗯。”他放下毛巾,借着半蹲的姿势,在我的手背上亲亲一吻,“好。”
我想着可不能这样轻易被他打发了,于是变本加厉,“哼,谁让你早上不陪我,我生气了,要罚你!”
“嗯……好,好……你想怎么罚……罚我伺候你好不好?”
“嘻,不行,罚你今天不许碰我!”我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进卧室关上了门。
这套衣服穿起来真的很不适,我打开卧房里的衣柜,想看看有没有衣服可以换,然而只有几套备用睡裙。我挑了一套看起来最安全的换上,特意将吊带调短了些,好遮住胸口更多的肌肤,蹑手蹑脚想去开门。
总不可能真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