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我不禁笑了,在方刈对面落座,问他怎么突然换成了这么怀旧的歌,是不是也是活动的环节?
他摇摇头,说只是因为知道我喜欢听。
仔细看了桌上的小菜,风干鸡翅,干炸黄鱼,炝豆芽,蒜蓉乳瓜,还有一碗枸杞金银粥,竟然都是我喜欢吃的。
我刚刚在洗手间很没出息地吐了一顿,此刻腹中空空,简直是大喜过望,端起碗就先喝掉了一半的粥。
方刈面前的青花盖碗里还泡了八宝茶,我见周围桌上都在兴奋地玩乐喝酒,独我们二人听着曲儿,喝茶吃菜,犹坐青楼雅馆,此情此景实在很有趣。
随着音乐变得和缓柔媚,舞池里闪烁炫丽的灯光也被调换成了温柔的节奏,我咬着一只鸡翅,看他们跳舞。
年轻人们显然对这种慢曲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跟着节奏慢慢扭动,倒是有零星几对舞伴跳起了交谊舞,竟也颇有上世纪的风采韵味。
又唱了好几首,我的小菜吃得差不多了,也听高兴了,正打算和方刈说可以换回平时的音乐,忽然听见附近一阵骚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
骚动虽然没有扩大,但也一直没有停止,不一会儿,管家就来了。
他和方刈耳语几句,方刈一脸的烦躁,告诉我有事要处理,让我在这里等他。
我才目送他走出去两步,他又折返回来把我带上,“人太杂,你还是跟我一起吧。”
围观的人以及控制场面的安保自觉地给方刈让出一条路,待我看清骚乱中心的人时,实在为我没由来的预感而感到震惊。
安和一个中年男子怒目相对,她此刻一反刚才的温柔,周身都是生人莫近的凛冽气场。
“伍德先生,这位小姐是我们的客人。”方刈的用词彬彬有礼,语气却不怎么好,“您如果需要任何帮助,可以找我们的侍应生,他们会努力满足您的需求。”
中年男子没想到事情闹得连方刈都来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却还是有着一股傲气,“她既然是客人,为什么走到我的桌边来?方先生,我可都是按规矩的。”
“我第一次来,不小心认错路了!”安愤愤地说,“倒是你,拉着我不放手,还好意思说自己讲规矩?”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管家赶紧插话“伍德先生,我们很抱歉,不如这样,今晚我们为您免费一间包厢,保证给您安排好伶俐的侍应,您看如何?”
中年男子还是有些不满,说安扯坏了自己的衣服,索要赔偿。
“伍德先生。”方刈环顾了一周,才接着对他说“今天是圣诞前夜,明天您一定很忙,不如早点到包厢休息吧。”
很奇怪,男子听完这句话,好像瞬间想起来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很快就答应了管家给出的补偿方式,不再纠缠。
人群被遣散,方刈走前一步,朝着安行了一个礼,“多里昂小姐,我诚挚地向您表示抱歉。”
安已经收敛起周身的气息,整个人高贵而优雅,“能让方先生出面,真是我的荣幸,谢谢你帮我隐瞒身份。”
他们礼节性地回旋了几句,安最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与我们道别。
“方刈,我刚才在洗手间见过她,她说我很像她的一个同学——啊!”
我怎么说出来了啊!
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方刈。
他似乎没有为此感到惊讶,只是淡淡地问我“你希望自己是她的同学吗?”
“好像并不。”我绞着裙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有点害怕遇到以前认识的人。”
“嗯。”他握紧我的手,又走了几步,才说“以前的事既然不记得,那就是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