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屋子里不能用来养鹰。
“好像不是很好玩啊。”泯泯瞅了瞅,除了阁几步就有的篝火,还有四处走动的人,连个卖零嘴的小贩都没有。
“不急,一会儿才开始。”单明拉着她走到最大的那团篝火附近,挑了一个稍微高一些的位置坐下。
底下的人渐渐不再乱动,许多戴着面具的身姿丰腴的姑娘穿着五色裙,围着篝火跳舞。衣裙上的小小银饰抖动起来,格外俏皮好看。
泯泯一看见那银饰,便记起北药那人身上的银饰,和这些姑娘为了美丽在裙摆和腰线处缀上的一圈不同,他身上的银饰好像不要钱,从肩背到脚踝都有,排列出一种奇妙的花纹,看着挺有异域风情。
篝火暖洋洋的,单明端给她一个碗,她小口抿了一下,甜得眼睛都眯起来,“牛奶呀?”
“我放了一点糖,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
有点多,甜了,不过她喜欢。泯泯嘿嘿一笑,看到阿逐跟着舞女一起混着扭动着,有点搞笑。
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有一种窥探的感觉,往旁边一瞧,只见一人取下面具,露出半张脸来,那狭长的眸子下,赫然是一颗小小的美人痣,在极为苍白的皮肤上特别显眼。
泯泯手里的瓷碗险些摔了,单明觉出异状,也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她摇摇头。
那人已经走远了。却是一身素衣,没有夸张的银饰,让她恍然间以为刚才莫不是只是她的错觉?
或者说只是因为她刚好想起北药,才会错以为自己看到他了。也是,北药那么花哨一个人,怎么可能穿着这么素净的衣服。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安定一点,对一脸打量的单明说道,“刚才有个人摘下面具,我看错了。”
单明一听,挑了挑眉,“这么早就有人摘面具了?对着谁摘的?”
泯泯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指着自己。他好像是朝着她这边看的吧。
单明的脸色嗖得一下子变了,那点子看热闹的促狭凝固在脸上,慢慢的艰难地说道,“那你没做什么吧?”
泯泯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才算明白,这里的习俗就是独身的年轻男女参加迎春会,意在寻找中意的对象,可以说是公费的脱单会了。遇到自己心仪的人时,面具才可以脱下来,如果对方也有意,就可以也摘下自己的面具来表白心意。
可是她也没有面具可以摘或者不摘的,她只戴了斗笠啊!
“那不戴面具会怎么样?”
单明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只是带她出来玩一趟,根本就没想参与进去。
“那只要有人向你求爱,就默认为你是答应的。”
泯泯“……”其实……斗笠也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面具对吧。
“应该没事吧,那人都走了。也许是我看错了。”她将凉透了的牛奶搁在地上,抬眼去看篝火附近的表演。
跳完舞的姑娘们走到人群中都会变得格外受欢迎,奶酒用大盅装着,从第一个人那里开始传,一人喝一口,传到最后,几乎每个人都喝了一口。泯泯坐在一边看着,也不参与,单明也坐着打量他们,没有要玩的意思。
她是嫌不卫生,毕竟作为一个现代社会里长大的人,卫生概念还是比较强烈的,这么传来传去的,里面估计都要几十个人的口水了。泯泯微微一笑,眼角微微翘起,“你怎么不去玩一玩,说不定还能带个媳妇回家,以后不就有人替你料理家务了么?”
单明瞥了她一眼,“家务不是有你了么。”
泯泯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此人居然厚颜无耻这种话都敢说,只是话说出口竟变成了,“我很贵的。”
单明眉眼间带上一点笑意,“多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