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考题泄露,就算苏老爷暗中有本事拿得到今年科考考题,也没有必要将事情闹这么大,闹大了朝廷会追查到底,他也会被卷进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猜想错了,这件事情并非是苏老爷所为。
甚至这件事情不是有人与沈家的恩怨而报复,而是朝中内的争斗,沈瑟恰巧成了那个牺牲品。
她轻叹了一声,冷笑了下,这京城的确不是她久呆的地方。
“姑娘,婢子听着外面的人说的可吓人了,沈少爷会不会被砍头?”絮儿谨慎的问。
她思忖了下回道“这事情我们也管不着,且看着吧!”
絮儿帮着她捏着肩,口中却有些打抱不平的意味道“当初沈家提亲,那些长舌妇还说姑娘攀高枝,现在婢子想想都觉得晦气。”
“那就别想了呀。”她笑着道。
絮儿嗯了声,然后端了杯茶给她道“夫人说后日咱们就启程回去。这京城虽好,但是总觉得天子脚下也不安。动不动就是杀人抓人的,比赤戎贼人杀进城还吓人,还不如回咱们修县呢!”
栗蔚云端着茶杯细想了下絮儿的话,笑了笑。
次日她便去和秦相安辞别,秦相安在后花园小阁内设宴,旁边只有小西陪着。
秦相安知道她酒量不佳,准备的是淡酒。
酒过三巡,栗蔚云走到了小阁的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小湖,岸边伸向湖内有一个水亭,亭子边坐着的正是梅姑娘,旁边是几个伺候的侍女。
刚是二月,湖边的垂柳只是抽了芽,远望星星点点的青色。小阁的前面载种的是四季常青的树木,另一侧的几块山石后,是几簇竹子。
“怎么发呆了?舍不得走?”秦相安也起身走到窗前,笑道,“若是舍不得走,便不走了,我写信给青杨。”
栗蔚云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
她只是有几分感慨,一年过得真快。
“昨日科考舞弊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
秦相安点了点头,靠在窗框上看着她,取笑问“你还担心沈瑟?”
“我只是好奇。”
“好奇是谁嫁祸他?”
栗蔚云没曾想他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一针见血。
“你知道?”
秦相安坐在了窗台上双手环胸挑着眉道“不知道。”
栗蔚云白了他一眼,看他的架势还以为他要和她好好的说道一番,原来竟是不知。
“今早陛下才下旨查此案,现在什么头绪都没有呢,我哪里会知道。不过沈瑟这样的人,敢杀人却不敢自己找死,他绝不会舞弊,断然是被嫁祸。其父沈远之所以能够调任回京赖工部尚书范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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