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不会要了销儿的命。
辗转反侧许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糊的入睡。
天明,侍女进来伺候洗漱,顺便送来了早膳,她简单的吃了些,水珠便过来了。
“今日的奉贤楼有风雅会,要不要去看一看。”水珠兴致颇浓的笑着道。
栗蔚云想了想,出去总比在府中能够打听到的消息多,而且奉贤楼向来都是文人聚集之所,免不了会有人谈论朝中和京城的一些时事。
“好,多谢水姑娘。”笑着答应。
水珠浅浅的松了口气。
奉贤楼,顾名思义,是天下文人墨客汇集之地,每年都会有许多场读书人之间各种的聚会,多以诗词歌赋文章交流为主,也会有切磋比试。
特别是每三年一次的大考前后半年,是奉贤楼最热闹的时候。天下读书人聚集于此,说文论道,品评天下文章。
此时已入十月,距离明年的大考也只有短短几个月,许多参加明年大考的读书人也都来京备考。
奉贤楼门前车水马龙,街道略显拥堵,她们在远处便下了马车步行过去。
水珠笑着道“听殿下说,今日这场不论时政策论,只是琴棋书画风雅之举。殿下说,我们姑娘家动刀动枪打打杀杀都没了柔肠,多接触接触这些诗琴书画,也养养心性。”
她浅笑了下,这话,以前胥王也对她说过,也带她来过这里。
胥王是个风雅之人,若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在京城贵公子中也是数得着的。当年不知多少闺阁贵女为其倾心,当然,现在仍然还有许多。
胥王妃萧氏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
她们步行到奉贤楼门前,栗蔚云朝里面看去,楼中已经聚满了人,一楼的大堂,二楼三楼的楼台桌边都坐满了人。
来者不仅有年轻的读书人,也有年长者。有富家子弟,也有寒门书生,有少年,也有不少的闺阁女子。
水珠对门旁的一个小厮道“胥王府定的位子。”
小厮立即的带着她们上二楼,位子正对大堂的主台,算是整个奉贤楼视线最好的位子。
位子的左右后方均有屏风隔断,并有轻纱或珠帘遮掩。
栗蔚云坐下后,看了眼面前的茶壶,茶嘴处有热气冒出,点心干果之类都准备齐。
一个小厮端着热水过来,她刚净手,另一个小厮已经沏好了茶奉到跟前。
她向一楼看了眼,尽揽整个奉贤楼大堂。
如此绝佳的位置,可不是临时起意就能够订到的,不提前十天半个月,那就是只能够花些钱或强行从别人那里买来。
坐了不一会儿,风雅会便开始了。
风雅会,也是琴棋书画切磋。参与的多半是年轻的公子书生。他们各怀心思,但最多的便是想借此扬名。当年的萧侍郎便是在这样的风雅会上一举成名。
左右的屏风后面传来了一些年轻人对于这次风雅会的讨论,各执己见认为有谁可能在哪一项夺魁。
栗蔚云听着他们说了好几个名字,却没有一个是她听说过的。
毕竟她非那些闺阁女子,又常年在边疆,回京的次数和时间有限,很多同龄的公子也都不认识。
“你们别争论了,听说萧咸公子也来了,这书画上面肯定要数他了。”右侧的屏风后传来一个公子的声音。
“他怎么也来了?听说上个月被萧大人打了,关在府中不让出来,现在放出来了?”
另一个人好奇的问“因为什么呀?”
“你不知道?”
“不知。”
“还不是因为亲事,不满展家的女儿,要退婚。”
“是展将军的女儿?”
“是。”
“听闻展家二郎今天也来了。”
“他来做什么?风雅会上舞刀弄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