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解释道“他可能也在等背后的在来捞他。”
栗蔚云抬头正与赵滨不约而同的都看着对方,也都从彼此的神情中看出了对方的担忧。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竟让冯锦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抱着希望。
前世她对军械坊只是接触,并不了解,虽然知道军械坊属于兵部,但那个人为亲王的时候,兵部尚书便是他的人,一直忠心耿耿,不可能他登基了,兵部尚书反而叛了。
她猜不透这背后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几个人都没有离开义庄,在义庄内简单的歇了一晚。
天明的时候,几人便再次的去了西偏房的隔房,此时的冯锦躺在地上,双手抱着铁链,听到开门声他蹭的坐起来,拨开面前蓬乱的头发,一双猩红的眼看着他们。
栗蔚云朝旁边的木桌瞥了眼,洁白的纸张上面已经写满了字。
赵滨随手从桌子上拿起纸张看了眼,然后递给身边的栗蔚云。
“冯大人没有部的吐出来。”赵滨朝桌子上的纸笔试示意了下道,“还是老实的交代吧,现在人人自危,谁都在求自保,还会有人来救你吗?冯大人为官多年,不会看不清形势吧?”
冯锦盘着腿靠在棺材壁上昂头看着他们,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似乎要和他们耗下去。
栗蔚云已经将手中的供词看完,里面不过是对此次熔炉房坍塌和制造劣质军械躲避追查将军械沉江之事的说明,并承担罪责,其他却一字未提及,严格的说根本算不上是一份供词。
她将手中的纸张一撕两半,然后揉成一团,直接丢进墙角的马桶里。
“冯大人应该还不知道现在外面传出你被江水卷走身死江中的消息吧?”
冯锦只是抬眸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
“在军械坊和你背后之人的眼中,你已经死了。对于已经死了的人,上下各方自然是把能推的罪责都推到你身上。”
“你的罪名可就更深重了。你的嫡长子应该年近双十了吧?我大周刑律你应该也清楚,你想看着他因为你替别人背罪而被凌迟吗?”
冯锦身子轻颤了下,带动身上的铁链跟着哗哗响了几声,目光惊恐地看着栗蔚云。
她继续的说“陛下刚登基,朝中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雷霆震怒,此次之事,绝不会姑息一人,必然亲查到底,你认为你背后的人能够躲得过去吗?陛下的性情和手段,冯大人没见过也耳闻过吧?”
冯锦的目光微缩,开始惊慌害怕。
如今的陛下曾有战王之称,杀伐狠戾,最后也是用雷霆手段夺得皇位,在他们这种官员的心中都是心知肚明。
栗蔚云见他害怕,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胥王生性仁慈,才给你主动交代的机会,若是待查出来,你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冯氏。”
冯锦垂下目光朝棺材壁上缩了缩,显然对于她的话是听到了心里去。
栗蔚云也知道这些不说,冯锦都知道,但是当别人给他强调一遍,他心中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赵滨站在一旁,一直在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打量。
栗蔚云转过脸的时候,正迎上赵滨的目光,她顿了一下浅笑道“我没有耐心留在这种地方,赵公子可有兴趣多留?”
赵滨瞥了眼已经被栗蔚云说的有些动摇的冯锦,道“只有冯大人有兴趣。”转身和栗蔚云离开。
房门被汉子再次的锁上,门后听不到一丝动静。
这次栗蔚云没有留下来,而是直接的出了义庄。
昨夜离开的四名侍卫过来,赵滨瞥了眼西偏房,吩咐了两名侍卫留下来,带着另外两名侍卫离开。
回到饭馆后,便收拾了一下回城,在镇子尽头的时候小路上停下来等着栗蔚云。
远远的看着赵滨几人在等候,小西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