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从军械坊离开之后她便褪去身上的盔甲。随后在军械坊西面的树林中发现了车辙的痕迹,她顺着车辙行了大概几里路的距离,便来到西侧的大江江边,江边停靠一艘船,船上有几块大石。
江水深不见底,军械坊那些死去的流犯应该都被丢入江中了吧?像那些军械一样,沉在了江底。
她在江边站了许久,心底一阵凄凉。
她不知道那些流犯是因为什么罪被流放至此,至少她这段时间接触的流犯中,他们都并非是十恶不赦之罪,也并非是骨子里都恶,即便是犯人,也不该被军械坊这群人如此轻贱的杀害,最后投入这大江之中喂鱼,亲人连尸骨都无处收。
这虞县,到底还有多少肮脏的事情?
她朝江边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急切地呼喊“不可!”
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年轻男子,一身精炼短打,正迎面狂奔而来。
赵滨?
他怎么在虞县?他不是该在胥州吗?
胥王也知道军械坊的事情?还是和军械坊的事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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