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钰拉着杜婉来到正院的凉亭中,松开她的手便后退了两步,与她保持了三米的距离,坐到了一旁的雕花木凳上。
心中低低的苦笑了一声,他的心真的是被这小东西给控制了,明明知道了她不相信他,却还是害怕会伤了她,所以便远离了。
手腕被松开,杜婉能开口说话了,可此时此刻却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场合了,所以只能压下心中的千言万语。
待得这一切结束之后,她必须和贼宸帝好好谈谈,他们之间不能再这样彼此猜疑下去了。
看向封钰,杜婉委屈了目光,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贼宸帝身边,如今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杜婉,你做错了,他是你的阿钰,不管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他只是你的阿钰,你却因为他没有未来的记忆,便不相信了他,
可你所做之事却是将他对你的在乎部计算之内,你这算什么,你爱的是他,不是他的记忆。
封钰自然察觉到了杜婉的视线,却是没有看过来,他现在很生气,所以他必须要给这小东西一个深刻的教训,不然将来她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虽然他已经舍不得伤这小东西的心了。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华府这样的高门大宅,搜查起来并不容易,何况还是仔细的搜查。
一拨又一拨的龙卫来回的走过,不时会在封钰耳边低语几句,华朴便会紧张一瞬,虽然他心中清楚不会找到什么他私通域外的书信,更不可能会有粮草被盗的书信。
但他心中就是不自觉的紧张了,刚才心中的那个猜想不停地在脑海中来回的转动了,手掌中密满了细细的汗滴,他的府上是没有书信,可若是被宸王放进上那么几封…
不对,以宸王殿下的行事作风,要是他动的手,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了,还什么也没搜出来,他也绝不可能会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就冒然前来搜查他的府邸,那么便是别人要陷害他,会是谁?
视线悄然的扫过院中的众人,停留在了高旭身上,眸子便微眯了起来,脑中出现了高旭在高家放的那句狠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华朴心中先前的放松就骤然消失的荡然无存了,警惕了,时间越久,他越是站不住了,急躁的手掌一次次握紧,终是没忍住的大步走到了封钰身旁,拱手道
“殿下,微臣自问行的正,坐得端,究竟是何人要如此诬陷与微臣,那封告密诬陷微臣的书信又是从何处传来的。”
以宸王殿下的警惕,他必然是会查清那封告密书信的来头的。
封钰扭头看向了华朴,淡漠的声音缓缓的出了口“华将军既然自问行的正,坐得端,那便安心等着,若搜查不出什么罪证,本王会给华将军一个交代,告密之人本王也会亲手交到华将军手上,任你随意处置。”
话落之后,封钰转过了头,视线又空洞的看向了前方,忽然又道“但是,若真在华将军府上搜出了什么,华将军心中该是最清楚的,对于叛国谋逆,本王…”
停下了话语,再没有说下去,华朴的心却是突突直跳了,显然是想到了在高家之时他的那一应做法,不就是看准了封钰心中对叛国谋逆之人的狠辣之心。
时间分分而过,整个正院压抑的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只有龙卫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和众人的呼吸声。
就在众人等的焦急时,一个龙卫抱着华欣怡的软枕大步走到了封钰面前,单膝跪地,“主子,属下感觉这个软枕有些不对劲。”
众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来,便疑惑了目光,一个枕头,有什么不对之处,难道那华朴还能将东西藏到那里面不成,那不是一枕上去就感觉到了。
封钰接过了软枕,软枕的针脚很是细密齐整,上绣着印花纹理,没有拆封过的迹象,手摸上去,很软,里面是丝绵,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便看向了那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