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教坊关门,那三个人,处理了。”归月公子的声音又响起了,白风躬身应着低头退了出去。
杜婉看了一眼出去的白风,心中有些忐忑,处理?是要杀了那个姬娘和那两个大汉吗?她好像疯魔的过头了,这教坊恐怕是个贼窝,什么啊!哪有青楼不是贼窝的。
人终于清醒了,也就开始打退堂鼓了,她现在该怎么办?或者说她现在要做什么才能保住她自己?真是自己作死的节奏,杜婉恨不得捶死她自己。
就在杜婉踌躇无措的时候,归月公子又开口了“你不是买卖初夜吗?为何不脱,难道在等本公子自己动手。”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听在杜婉的耳中却是裸的羞辱,杜婉顿时就气笑了,
本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竟是这般货色,虽说她杜婉信奉女子能屈能伸,可也不是什么人她都屈服的,虽然她不屈服的结果可能是死亡,或者是被折磨后再死亡“归月公子是吧!从始至终你可有听到我说过‘买卖初夜’这四个字。”
杜婉看着归月公子将买卖初夜这四个字咬的很重,不管此刻的她心中是如何的紧张害怕,可她的脸上是一片的淡漠,毕竟输人不输势。
归月公子明白她什么意思,轻笑了一声“没有。”
杜婉就悄悄的松了口气,他回答了,至少可以说明他目前还没有想要杀了她或者是先折磨然后再杀了她的想法,于是又道“好,那这件事就过了,我现在说说我的事,你即是这教坊主人,那我倒要问问,
世人都说教坊虽是青楼,却从不做强买强卖的生意,更不会逼迫姑娘们去接客,
那么你们这教坊绑架我,逼我上台是什么道理,还是说这教坊就如同归月公子一般,如此善变。”
话音刚完屋中便响起了拍掌声,归月公子拍着手起身撩过纱帘走到了杜婉身前“姑娘这倒打一耙,当真用的好。”
杜婉这才看清了归月公子,看着他的装扮,她皱起了眉头,脑中快速的闪现出了曾出现过的那个身影,一瞬又消失,银白衣衫,玄银折扇“你是谁?我好像见过你?究竟在哪儿?嗯…”
喃昵的揉了揉眉心,眉头紧紧的蹙起,他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这种感觉好熟悉,到底在哪儿还感觉到过?头好痛,他们是谁?
归月公子心头猛然一惊,将再要逗杜婉的话咽了下去,手指快速一动,点了她的睡穴,
杜婉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归月公子抱住她担忧的看着,闪身走进暗门离开了教坊。
……
燕月楼后院
“陌离,洁儿怎么样?”归月公子看着杜婉眼睛不移的问道,声音温雅淡然中带着一丝担忧。
叫做陌离的男子收了银针洗了手,才道“她的身子如何你该是知道的,那些年来我好不容易为她调养好,不过才三年就又糟蹋成这样了,明明身子虚弱却还穿的那般…”
见归月公子看过来,陌离将后面的话压了下去“如今伤风发热再加上她三年前受伤,脑中滞留的血块消散引发了她的旧疾,看来过不了多久她的记忆就会恢复了,都不用我动手了。”
话落便走到桌边开始写药方,他身着一身翠竹青衫,头戴一方青巾,白净的脸庞有着些许天生的婴儿肥,不胖不瘦刚刚好,文质彬彬,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无公害的小弟弟。
他是归去山庄中除了主人外唯一穿了其他颜色衣服的人,由此可见他在庄中的地位并不一般。
归月公子坐到床边握住杜婉了的手,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了“陌离,洁儿现在不能恢复记忆。”
他的话让陌离震撼的停下了手,扭头看过来,声音骤然放大“你说什么?”
归月公子没有看他,自顾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陌离就扔下手中的毛笔快步走过来“半年前你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