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不如明天你先随我去江家为江老爷子看一下,待我取了手术刀,再去看黄老将军。”
容庆微皱眉,“还有这等事?看来江老爷子的病症更急。也好,那先就按你说的去做。”
连日奔波,夏秀安实在累得不行,待把此事和容庆谈妥,便拿了衣物去隔壁的房间洗洗睡了。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戒备森严的别院,戴着叶无雨面具的徐澜宁正和齐梵聂影三人聚首。
“大人这次丢下北庭的事暗下江南想必已分清其中的利弊。我们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江南的动向。那俞以梁自把宁州钟陵一带米商的收购权掌握在手后,他们倒没多大的举动。最近整个江南的米粮市场行情也没甚大波动。不过我们的人紧盯那些粮源,仍是发现了端倪。”
齐梵一脸得色,“且不说那些米商仓库所囤之米目前没有流入市场,往年这个时节早该向农庄大户收购的人也还未下乡。要说今年也算是风调雨顺,收成不差。我怀疑是有人想趁机压价。结果我们的人扮成收购商去找农庄大户预购,却叫人给打了。于是我们顺藤摸瓜,竟查到了桐宜蒋家的身上。”
徐澜宁沉眉,“照你这么说,黑水十八寨插手米商的事不过是给人打头阵,真正具有收购能力的还是蒋家?”
齐梵点头,“没错。照这两波的事来看,蒋家早已与黑水十八寨勾结在一起,今年是准备垄断江南所有的米粮市场。”
徐澜宁摇了摇头,“就算再多几个黑水十八寨和蒋家联合也吞不下江南甚至整个范阳的米粮市场。而且我已经可以确定,蒋家的背后就是厚王。厚王就算要动我徐家的根本,他也不敢拿出他所有的身家出来搏在这一件事上。所以定然有人和蒋家以及厚王联手。目前我们还看不出他们真正的目的,所以也只能尽量提醒李大人和江老太爷,到收成的时候,让他们把粮库看紧了,切不可让今年的米粮市场混乱。”
他顿了一下,又道:“昨日我接到我大哥的消息,说是圣上那边果然宣布了昔云公主怀孕的消息,圣上已下旨让我大哥择日与昔云公主完婚。看来朝廷那边已等不及要撤了我大哥的军权。分明是圣上已察觉厚王在江南一带已有异动,怕我大哥到时候逼急了在京城作乱。我现在江南北庭两边都要顾及,实在分身乏术,齐梵,恐怕你还得把天一阁的人多派些过去,不能让我大哥一个在京城里孤军奋战。”
齐梵道:“大人请放心。之前将军就已将十七娘调了过去。说有了她便足矣,京城的事不用担心,他完全能应付得了,只让我们专心协助你与厚王周旋。”
“也对。我大哥并非好相与之辈,即便圣上给他下了绊子,他也没有定要用摔倒去迎合的道理。”
徐澜宁了然地笑了笑,在昔云公主怀孕这件事上,他不得不承认是夏秀安那个机灵鬼帮了大忙。如果不能事先知道这件事摸清圣上的动向,他大哥也不能提前作出相应的部署。
他接着对隐在暗影里的聂影道:“今日我亲自到此来,主要是想让你跑一下大莲山小寒潭。有消息说长生果就在小寒潭里,但是那一带似有重兵把守,真假我不得而知。所以我现在需要了解那里的大致情况。”
聂影抱拳,“属下明日就去打探情况。”
徐澜宁点了点头,道:“秀安这次到江南来我和表姐研制出了一种新式药玉,如若投放市场肯定影响至深,也将会是大笔的财富。所以前几天赵逸找到她,以向外公布我的身世为要胁,让她把药玉的生产和行销权都给他。我估计他目前没那个精力去生产此物,不过是想压制江家将药玉投放市场的步子。他给秀安的考虑时间是端午之后,所以近些日子你们务必掌握他的行踪,在端午之前,我要以天一阁阁主的身份与他亲自谈谈。”
齐梵眉毛一扬,戏笑道:“竟还有这等事?没想到大人相中的夏五姑娘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