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王必损,且西关再无虑。
厚王败,西关必损,徐澜宁亦不过是一无用之人。西关将领必不会敬服于一个成了废人的文人。长晋王最终还会将西关交于朝廷。
短时间内,夏秀安就将这些一直想不通的关窍给理顺。同时不得不佩服永靖帝的阴狠。
“瞧,一说到阿宁的姨娘,我就把话扯远了。”李逸的自嘲打断了夏秀安的思绪,他又饮了一口酒继续道“说来说去,只怪李姨娘真的是一个柔善的长辈。那时候我小,只知道她的声音很轻柔,目光很温暖,让我感受到了一种从未在我母妃那里体味过的母爱。于是我往德昌侯府跑得更勤,阿宁怕我抢他吃的,每次我才到大门口,就被他给堵住。又怕被他姨娘责备,倒是带着我在侯府四处玩耍。时间长了,我就名正言顺成了他的跟屁虫,一起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
说这一段话的时候,李逸的目光也跟着柔和下来。那些儿时糗事,至今想来怕是人生中最快乐无忧的印记。
夏秀安也没有出声,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偷鸡摸狗具体是什么,但是一想起徐澜宁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实在想象不出他小时候吃醋又调皮还打架的样子会是怎样?
过了良久,赵逸又轻缓道“有一次,父王母妃又不在府里,大哥半夜起来又把我痛打了一顿。这次没有嬷嬷护我,我一个人哭着跑到德昌侯府,那时候要说侯府的大门应该紧闭。那晚却是半开着,门口有人值守,还一脸紧张之色望着里面。我当时只想找到李姨娘,便偷偷溜了进去。”
说到这里,赵逸深吸了口气,“等我趁着夜色跑到李姨娘院子前,发现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院子里还传来李姨娘痛彻心肺的哭泣声……我不知道李姨娘为什么哭,心里有些发慌。于是绕了院子,爬到一棵大树上,就看到在李姨娘的院子里点燃了好多蜡烛,阿宁被放在正中央,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脸色灰白,跟一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我清楚地看到他衣服被掀开的地方,身上尽是恐怖的大片大片青紫。李姨娘跪在他旁边,不断用双手抚着他的额头,哭道宁儿,都是娘不好。娘没保护好你。你一定要熬住,一定要醒来,娘绝不会让你有事……”
赵逸学着李乐凌的语气说话,他的声音竟也跟着有些颤抖,“在院子里,我还看到了德昌侯和侯夫人,另外还有一个英武不凡的老者。李姨娘叫他爹后,我才知道他就是人人敬畏的长晋王。”
不知道为什么,夏秀安也被他说得有些压抑起来,好像接下来的事让人听起来并不会很愉快,当即按下心底里的不安道“世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如果你是为了药玉的事,何不开门见山?”
回忆被打断,赵逸一口将杯里的酒饮干。随后回头,目光里带着深深地嘲弄,“你不敢听么?我让你了解更多的阿宁,不是更有助于你的选择?”
他不容反驳地继续说道“当时我听到侯夫人对李姨娘说,‘乐凌,宁儿变成这样并非你的错。他非外伤所致,不过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奇症。我们找更好的大夫看不就行了么?’我亲耳听到李姨娘说,‘姐姐,宁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知道他的病症从何而来。如果我再坐视不理,这次不死,下次恐怕也难熬过去……’我不知道他们下面说了什么,只这一句宁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就已经让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秀安也是惊得小腿发软。
一直以来,徐澜庭和徐澜宁是孪生兄弟已经是所有人的认知。
忽然之间,徐澜宁竟是李乐凌所生?徐澜庭才是江氏的亲生儿子?
怪不得两人长得并不太像,竟是这个原因。
如果徐澜宁真是李乐凌的亲骨肉,外界一旦知道……她不禁倒抽了口冷气,恐怕即便他已是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