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白被截杀的时候,我就在附近。以我的观察,那些匪类身手矫健,配合默契,训练有素,绝不似抢劫财物的乌合之众。以我的观察,这些人恐怕只是不希望北庭被朝廷接管的人扮成的匪类罢了。”
“那又如何?”
“对你来说,是好像不如何。可是这么一来,朝廷恐怕再难有人敢接这职份。”
“我知道。可是这大事似乎也与我无干。”
夏允衡点头,“我也以为与你无干。可是刚刚下朝的父亲好像正在和母亲说,朝廷因为无人可派,怒不可遏的圣上最终指定让徐澜宁立即北上,不仅是平匪,还要接任北庭大副都护一职。并且不得有误,不日启程。”
夏秀安惊得站了起来,“什么?让徐呆子去那凶险之地?这不是让他去送死么?”
“我是察觉到北庭那边有异动才返京地。一进京城就听闻你和徐澜宁的婚期定在五月。本来想先找你了解一下情况,没想到回来就听到爹娘在谈论这件事。秀安,如果徐澜宁出了什么事,有个什么不测,你这辈子恐怕也就完了。”夏允衡一脸沉重道。
夏秀安又如何不清楚这一点?
不仅仅是因为指了婚定了婚期,而是如果没有了徐家这块硬招牌,只怕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就是林家的人。
何况,徐澜宁的血对她的花毒居奇效。在没有找到长生果之前,她又怎能少了他这味世间罕见的奇药?
在这节骨眼上,只有徐澜宁安全,她才能得以存活下去!
“如此大一个朝廷,难道除了一个徐澜宁,就没有其他人可派?”
“不是没人可派,而是没有合适的人可派。”夏允衡道“估计众朝臣比我们心里更清楚,那所谓截杀杨白二人的悍匪,定是厚王所派。一直以来,圣上已把制衡厚王的重任放在徐家身上,而且屡见成效。之前杨白被派,若不是因为徐澜宁受伤,恐怕也轮不到他们。此次他们出了事,徐澜宁这一行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他看着夏秀安,“圣上令他不日起程,你们的婚期肯定要无限期延长。你还敢说这事不大?”
夏秀安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之前婚期紧,她感觉没完成的事太多,心里嫌弃。眼下徐澜宁要离开,婚期要无限期延长,她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却半分也高兴不起来。
如今她的境况是要么找到长生果,要么寻到天玄神针。天玄神针几乎是没影的事,只有长生果才是让她能继续存活下去之物。
长生果现今落在赵琮玉的手中,没有徐澜宁的帮助,她又凭什么从赵琮玉手中夺得此物?
“不过你也不用太忧心。既然徐家定下婚期,若不能按时娶你进门,总会要给你个交待。稍后我就去徐家走一趟,看徐家怎么安排。”夏允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安慰。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话,夏允衡才去清洗风尘。
直到晚上戌时,他一脸无奈的过来回话,说是徐澜宁进宫面圣还未归,侯爷和侯夫人他们也要等他的消息之后才能做决定,叫他明天再过去等消息。
第二日一早,夏允衡就直奔徐府,结果徐澜宁天还没亮就出了门。侯爷和侯夫人等到半夜问他,他说他自有安排,他会亲自上门给夏秀安一个交待,叫他们暂且莫急。
到下午的时候,朝中已经传出圣上让他紧急在北军中点兵五百,第二日就整装北上消息。这么一来,时间就别提有多紧,根本难见徐澜宁人影,夏秀安一时间也想不通那呆子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来。
相比于夏家人特别是夏忠良生恐这桩婚事不成的焦急,她却要淡定得多——一走了之,可不是那呆子的行事风格。
于是在夏家人坐立不安焦躁等待了一晚的时候,她反而睡得安稳。
果然,就在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