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珠如珠玉般娇柔婉转的脸上漾起一抹轻笑,“夏秀安,你自以为聪明,一直低着头我就认不出来了吗?殊不知我曾领教过你的奸诈,记忆犹深,时刻不敢忘,怎么会你站在我面前而不知呢?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李凝珠了?”
夏秀安索性恢复了性子,扬眉笑道“李凝珠,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还有一颗如此阴狠的心。杀人都还杀得那般有意境,你平日的孤傲清高原来都是装的,我实在好奇,你一张美丽的皮囊下究竟藏了多肮脏的心?”
李凝珠不以为意,反而优雅地拂了拂额角的碎发,“夏秀安,我既然敢让你看到这么多,肯定也没准备你这张嘴能将这些都说出去。只要你不说,我依然是清冷孤傲的李凝珠。”
夏秀安点头,“没错,所以我也做好了不说出去的准备。就是不知道你突然把我请来你的闺房,是想请我喝茶呢,还是喝酒呢?”
李凝珠盯着她,良久,才道“夏秀安,如果你不死,可能这世间女子中,你可当我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可惜,你就要死了,我少了一个对手,很是让人遗憾。”
她也不想再与她废话,紧跟着对旁边那个佩剑的女子冷道“麻姑,珍儿,把她就在这里处理了。当心,别露出破绽让王爷知道了,就当夏姑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说完,她便推门出去。
麻姑握剑,一身紫衣的珍儿也握剑。
在她们看来,夏秀安这等只知在闺房中拿绣花针的千金小姐,她们只需一剑便可以解决,然后当野狗一般装在麻袋里扔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麻姑自左边一剑朝夏秀安脖颈刺出,就在她以为稳到其拿的时候,夏秀安忽然捂着脖子“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麻姑一愣,她明明还没挨到她,人怎么就倒了?
就在她这一犹疑间,夏秀安突然翻身一脚,既狠又准,直踢她肚腹。
由于是由下而上,力贯脚尖,一脚就将麻姑踢得后腰撞在后面的桌角上,只听“啪”地一声响后,麻姑当场就倒了下去。
旁边掠阵的珍儿没想到她如此有战斗力,大惊,当即祭起长剑,一剑就朝夏秀安后背挑去。
夏秀安察觉到长剑袭来,一个翻滚,顺势一脚将麻姑掉落的长剑钩起,右手长剑脱手而出。
珍儿被她的敏捷震到,赶紧侧身避让,不料下一瞬,她忽然她胸口上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剑。
她实在不明白,她明明已躲开了长剑,这小剑又从何而来?
夏秀安已笑眯眯地把小剑拔了出来,看着鲜血瞬间大团大团涌出,她叹道“这世间不仅只有你家姑娘会装,其实我也很会装。要说还是你家姑娘自视甚高,不然现在死的就不是你们了,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