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复杂,“恭喜夏五姑娘,今日能得诚王爷求娶。”
夏秀安哪听不出这里面的酸薄之意。她苦笑了一下,“伯母不必担心,秀安有自知之明。我并不是来纠缠二公子,而是有他事和他说。”
正好牵了马出来的徐澜庭深深看了她一眼,对江氏道“我们去前面等阿宁一会。”
送客的夏允衡叮嘱了一句,才领着客人往大门走去。
待他们走远,徐澜宁才一脸虚弱地坐在旁边的石凳上,“五姑娘有何事要说?”
夏秀安没好声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就得了吧,在我面前还装腔作势,上瘾了是吧?”
徐澜宁俊脸一滞,赫然笑了,“装忘形了,一时没改过来。”
他索性坐端正,眉清目秀,“已经还了你一个愿,五姑娘难道要我马上给你还上第二个愿望?”
之前在暖阁的时候,夏秀安就暗自抓着他叫马上还一个愿——装喉咙烧疼。这等小伎俩,可是他当年玩剩下的,这小丫头,居然又让他重操旧业。当然,他已成功完成,并让张老也跟着演了一把。
“你许的愿,可没这么不值钱。”夏秀安哼了声,随后正了正色,稍压低声音道“几日前,你不是告诉我,说张孝的案子由你权负责?”
徐澜宁微眯了眯眼,“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有线索告诉我?”
夏秀安沉默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说我知道那两船皮毛在哪里,你真会把张孝抓了?”
“若有两船皮毛为物证,张孝定然跑不了。”
看他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夏秀安心里直打鼓,莫不是这厮已查到皮毛在绸缎庄?一想拓跋赋看守严密,即便有知情人也不敢透露,觉得这个可能性为无。
“如果张孝是诚王爷的妻舅,你也敢抓人?”她继续试探。
徐澜宁也凝目盯视着她,慢慢道“你以为我今日为何不与李姑娘一组?仅仅是想避嫌?”
“难道不是?”夏秀安忽然发现的眸光竟变得神光溢采。
徐澜宁微微一笑,“虽然你叫我呆子,可我认为自己并不真呆。诚王今日忽然与我们一同到访,目的怕就是为了张孝的案子来与我交好。如今我拒绝了他,就代表我一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我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立场,五姑娘难道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