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这老奸巨猾的家伙,看了破绽,于是也举起杯子,与他碰杯。
不过却未饮下,而是对明珠道“明相,不如把你的那杯给我如何?”
明珠一愣,接着笑着把杯子递过去“索相多心了,最多一个月,你便要身首异处了,明珠何必多此一举,下毒害你。”
索额图接过杯子,只是冷笑,两人将被杯中酒饮尽。
明珠放下杯子,脸上已有了几分醉意,笑道“依我看,你刚刚面见圣上,一定认下了自己的罪行,同时否认了太子参与此事,我说的可对?”
“皇上对你说什么了?”索额图焦急的问道。
明珠笑道“放心,放心。皇上并未召见我。”
接着他凑近了道“此事已是铁证如山,你与其百般抵赖,还不如痛快承认了,你是太子族亲,又是当朝国丈,皇上不会把你怎么样。至于太子嘛,你骗得了皇上,却骗不了我。你是个什么人,明珠可是一清二楚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索额图指着明珠的鼻子骂道。
“哈哈哈……”明珠纵声大笑,“我离朝之后,党羽被你减除,太子做事便更明目张胆了起来,监国期间擅自改动宫内格局不说,竟还私自制备龙袍,还秘调军队拱卫京师,篡位之心,昭然若揭啊。”
索额图脸色全白,指着明珠,如同见了鬼一般,哆哆嗦嗦道“你……你……你胡言乱语……”
“京城一应大事小情,我已托人告知大阿哥了,待他面见圣上之日,便是你和太子的灭亡只时。”明珠说着举杯道,“来,索相,为我朝中的门生故旧干一杯如何?”
索额图木然的端起酒杯,手掌颤抖不已,酒水都撒了出去。
“明珠,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索额图面庞狰狞起来,“你别忘了,你也有把柄攥在老夫手里。
康熙十八年五月十三,你卖官鬻爵,赚的白银三十万两。
康熙二十三年正月廿九,你向御史台行贿,一出手便是五十万两。
康熙二十五年腊月初八,你伙同阿木合、额却若等人捏在证据,攻讦政敌,致使十五地知府裁撤,三十多知县问斩。
你干的龌龊事,一桩桩,一件件,老夫记得是清清楚楚……”
明珠听的满脸陶醉道“嗯,不错!这些都是明珠所为,我供认不讳!另外,我还可以给你提个醒,康熙三十二年正月初十,长白山山路,刺杀六阿哥与李朝王妃的那伙人,也是我派去的。”